虞锦生疑,却不欲再问,只摇着折扇,说:“那府中,何人主事?”
沉溪道:“有老管家在,白叔在王府三十余年,大小庶务他最清楚不过。”
“那……”
沉溪与落雁又答许久,虞锦边剥着荔枝,边在脑中勾勒出王府模样。
碧瓦朱甍,庄严肃穆,处处都彰显规矩二字。
却祖母、沈老太君面,其余便是概不知。
但虞锦深知,其实女子心思比男子多多,尤其是后宅里女子,个个,都是火眼金睛。
她须得好好打探番才行。
她倚在楹窗边,品着蜜饯,忧心道:“如今撞坏脑子,记不得家中人口,远道归家,合该备礼才是,母亲,给母亲带匹原州刺锦缎如何?料子薄又凉,正适合盛夏天里穿。”
沉溪笑:“姑娘不必费心,府里并无长辈,老太君年老体迈,不适应垚南风土,长住于上京,太妃孝顺,直伺候在老太君身侧,眼下府里主子,便只有已故大姑娘小女,楚姑娘。”
……
……
三月二十二,马车辘辘,朝南而下。
落雁颔首,说:“表姑娘年纪,与姑娘您般大呢。”
虞锦不动声色地抬抬眉梢,原来沈却曾经还有长姐。
她并无意打听王府私事,只是既然提到长姐,她身为“幼妹”,不问反而生疑,是以顿顿道:“阿姐……是如何故去?”
沉溪与落雁互望眼,沉溪道:“是难产走。”
那这位表姑娘为何未随女眷住在上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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