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锦乖乖走上前,喊他声:“阿兄。”
又朝白管家微微颔首,学着沉溪与落雁说那样喊:“白叔。”
闻言,白管家眉头揪,阿……什?
不及细想,就见身后侍卫弯腰拾起枚藕色荷包,上前道:“三姑娘,您荷
个黑发黑须、慈眉善眼老者提步匆匆而来,他笑得满脸褶子,朝沈却拱手行个虚礼后,道:“王爷可算回,王爷此行可还顺利?”
白管家上上下下打量沈却,见其全须全尾,顿时松口气。
沈却道:“此行顺利,不必忧心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——”好。
白管家忽顿,余光瞥见抹兰紫色身影,亭亭玉立、俏而闲适,在诸多男子里格外打眼。
半月之后,途经密林,总算瞧见石碑上刻着“垚南”二字。
又过半日,夕阳西下,马车停滞在城门外。
侍卫将令牌递上前给守卫,只见那人脸色倏然恭敬,忙命人将栅栏挪开,路放行。
连赶半月路,虞锦这娇贵小身板着实有些吃不消,到第四五日时便已然有些蔫儿,加上前日又来小日子,偏是忍着疼路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进城后,虞锦忙捧起小铜镜,整整碎发、衣领,切妥当后,马车正正停下。
息过去,小姑娘已然托腮昏昏欲睡,喉间还时不时挤出声敷衍地“嗯”,沈却压压嘴角,往后靠,移开眼。
马车嘶鸣声,继而向前。
车厢晃这下,虞锦手肘滑,索性趴在矮几上,简单定着发髻簪子“噹”声落地,青丝散下。
沈却捻起缕,缠在指间把玩,遂慢条斯理地翻开公文……
梦中,虞锦只觉得头皮有些紧,眉心不由隆起。
白管家眸色亮,但很快,在瞧见元钰清从后头那辆马车上下来时,他心里那点苗头又被掐灭。
这元言之什都好,就是身风流骨,去哪都能招朵桃花来……
这点本事,倒没教会自家王爷个星半点。
白管家略有失望,随后又道:“水已备好,王爷进府歇息吧。”
沈却“嗯”声,扭头朝虞锦说:“虞锦,过来。”
眼前府邸庄严肃穆,两座衔着龙珠狮子张牙舞爪立于前,高高房檐下挂着块烫金牌匾,“王府”二字赫然刻于前。
门前石阶尘不缁,连片落叶都没有。
就连两旁松树,都被修剪成模样、分毫不差造型。
整个王府,都透露着沈却严苛至极和吹毛求疵。
虞锦堪堪踏下马车,就见漆木正门“哞”地声敞开——
沈却瞧她眼,手上动作稍缓片刻,又圈圈缠起来。
紧赶慢赶,终是赶到客栈。
夕阳西下,几人踏进客栈,暂歇夜,复又继续上路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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