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别过脸去,青灯眨眨眼探身坐在他身边,伸手摸摸他脑袋,揉乱银发。
“小瓷
“小瓷……”
“你可是晓得你已死之身,血少就是少,不可再生,你体内血液又是何其珍贵,岂能用在这等小事上,你这去,姓徐如何,那些——”他顿顿,低声道,“那些直将你放在心上人会如何?”
青灯有些呆,她未料到骨瓷会说出这般话来。心里不知是什滋味,竟然是有几分难过,又有几分欢欣,她自己都不晓得是怎回事,另只手握住骨瓷掐住她手腕手,小声道:“知道,你别掐,疼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不是小事,这都是性命。可答应你,以后除非万不得已,不放血救人,好不好?”
在听萧斩说出真相瞬间,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骨瓷,可惜从神情中辩不出任何。其实她是可以救庄里人吧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她直想给山庄报恩,这不就是该她行动时刻吗。
“那那人为何不说。”骨瓷冷冷开口。
“……什?”青灯怔,他是说萧斩?
“既然他晓得你血可以救治你师兄,又为何在之后不直接道出你血可治山庄里人,又何来麻烦他那边人?”
“他……”
怔怔,又道:“师妹,师兄永远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好,会记着,谢谢你,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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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琉欲断。
春夜正是寒气,冷飕飕点点渗进人骨子里。
“……”
“所以小瓷,你别生气。”青灯双手握住他手,又有些想笑地说,“小瓷这是担心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个什‘直将你放在心上人’里面也有小瓷吧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因为不可能。”
少年声音寸寸冰冷下去,丝不可闻嘲讽,“是,你血可治他们,可别忘,你是炼出来,留你自有用处。”
青灯听闻血气上涌,这小屁孩,她还以为他尚是进步,原来依旧这臭屁,伸手准备按住他肩膀,“你又在说讨厌话,你这是怎——”
啪。
少年头都没回,准确地抓住她伸来手腕,青灯只觉手仿佛伸进个厚厚冰坨子里,寒气逼人快要僵掉,只听他道:“你就这个人,拿血救全庄岂还有活口?再者,想必是人还没救完,你血已放干。”
“你果然在这里。”
坐在屋顶银发少年微微侧头,青灯正爬上屋檐,踩着瓦砾走到他身后。
夜里太冷,女子清澈声音都仿佛掺冰薄寒意,“其实你早就知道成药人吧?”
少年不言,给她是个瘦小而单薄背影。
青灯握紧拳上前几步,“山庄里是可以用自己血来救庄里人吧,你为何不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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