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灯在他怀里,拥住自己是有力长
如今呢。
她转头去望大道两旁百姓,欢闹声中乐舞升平,礼花与天际炸响。
队伍到终点,上回她闹事儿地方。
青灯念起之前宫里婆婆习俗,应是亲人牵手下轿,上高台,领到夜凝宫主身边去,再举行仪式。婆婆还十分郑重地说,那时所有目光都会落在她身上,她走路定要端庄些,再端庄些。
想到这儿,青灯将腰背挺得直。透过轿子纱帘帐她望见高台之上迎风而立红衣男子,张扬如烈火,眉目深邃入画。
外头王安生早早地候着,想来迟起早,事务积沓,堪伏渊起身穿衣,青灯望着他宽阔肩背,天光顺着他肌理流泻,又支着酸痛身子凑过去,“你说过烧退就成亲。”
“嗯。”
他应得快,青灯就有点儿拉不下脸无法继续厚颜无耻,脸红好阵子,才低头攥住被褥讷讷道:“那……那们……”
“嗯。”
宫主大人说到做到,婚事有条不紊地筹备,才过三日便恰巧是吉日,烟花礼彩足足放通。
第二日醒来自然是日上三竿。
青灯吸吸鼻子,摸摸脑袋,烧退。弯出个大大笑容来,转身蹭蹭身边男人,男人依是浅憩,闭着睫毛长长眸子,她过来蹭他便顺手将她揽过,过会儿睁开眼,眼睛依旧漆黑漆黑,定定地瞧她。
青灯被瞧得脸红,小声说:“烧退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看干嘛呀。”
他原是立着,却身形动,走下台阶。
群众皆是怔,眼见着他们宫主大人走下,步步到停下轿子前,衣袂轻扬,撩开帘帐。
青灯坐在轿子里,她眼睛睁得大大,看见他站在轿子外,对她伸出手。
她心跳得厉害,刚伸出手去,他便以霸道强横气势将她把扯下轿,打横抱在怀里,转身踏上台阶,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台。
晴空万里,云卷云舒,夜凝宫朱红建筑雄伟高大,落下长长深色阴影。
虽对外声称补婚,除开未请来城外之人,婚礼套实实在在做足。
青灯直到身红衣,头戴缀珠凤冠披上盖头坐在轿子里时,都是恍惚。
她隔着纱织盖头低头去看自己手,这切都仿佛这抹红纱,如梦似幻,太不真实。
她要嫁人。
上次嫁人,徐孟天虽是办得喜庆隆重,可她为妾,是从后门抬进府。
堪伏渊吻吻她眼睛,又将她搂搂,“你身子比以前要暖和许多。”
青灯愣愣,这是自然,因为她现在是活生生。
以前他,总是抱着她冰冷身子,等它渐渐捂暖。
青灯恍惚下,忽然想起日子,昨天竟然是乞巧节。
七月初七,她当真也算是与他起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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