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灯迷迷糊糊说半便意识困倦,他气息待她而言永远是最安定温暖港湾,他又不应言,她便靠会儿,睡意如潮水,她也安心睡去。
房内时间只有她起伏呼吸,熏香冉冉,似是飘出窗外,朦胧月色。
黑暗中男人手将她抱好,另只手抬起,长长指尖顺着她肩上有些虚浮地上爬,摸索上她脸颊。
他睁着漆黑无神
青灯边走边打着饱嗝,走进黑漆漆屋子,脑袋晕忽忽地只想着喝点儿茶来醒酒,这便去窗台旁茶几上拎茶壶,刚走几步,却见茶几旁人坐在窗前,大半身影依旧埋在浓郁黑暗中,月光清辉柔柔勾勒模糊却熟悉轮廓。
他坐在月色下,如尊灰色静谧雕像。
青灯吓跳,认出是堪伏渊,这才后退步拍拍胸脯,缓口气嗔道:“你干嘛呀闹鬼似,也不点烛不嫌暗呀?”她边说边踩着虚步子晃晃悠悠地去拿火石与蜡烛,“万看书把眼睛看没,怎办?”
阴影中男人动,只听他轻唤:“灯儿,过来。”
青灯“嗯”声,他停停,依旧道:“过来。”
聊,大可以去城中转转,前些日竹墨楼主发来信件说叶宁姑娘想与你聚聚。”
青灯怔怔,叶宁想和她聚?确是有些时日未见。
“嗯,那你把茶端给渊哥哥,他身子不好,叫他趁热喝。”
“是。”
等青灯走,王安生微笑渐渐放下,他转身推门,男人坐在轮椅上,手中握卷书,似是闭目养神。
青灯这才收手走到他身边,屋里太暗,她看不清他脸。
男人伸出手搂住她腰将她抱坐在怀里,他瘦许多,手臂却依旧有力,抱定后嗅嗅,道:“喝酒?”
“是呀,”青灯有些醉,脸红红地吐出热气晕乎乎地乖乖点头,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,“玉春楼里姐姐们起喝,本来是去吃酱肘子,那楼里酱肘子最好吃……”
“又在胡闹。”
“才没有,渊哥哥总说胡闹……明明是渊哥哥今天不理……”
他望着轮椅上这个曾经凤华绝世红衣男人,如今付色惨白,手骨嶙峋,湛湛突出来,
他咽下心中那抹叹息,只是维持平常声线,“宫主,如何?”
堪伏渊不言,双眸闭着,王安生等片刻,将茶搁在桌上,摆开茶杯慢慢地斟,斟满杯搁在桌上,行礼道:“夫人叫您趁热喝。”
青灯下午去玉春楼,那儿依旧喜气洋洋喧闹热闹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脂粉香,见叶宁和紫夜,连带着楼中极为姐妹唠嗑没多久,紫夜便将酱香女儿红端出来。
青灯推拒好阵子还是被群春楼姑娘们灌不少,摇摇晃晃地被送回宫,待真正踏进房都是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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