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棠宁怕他被砸傻，连忙道，“哪儿？”
“就……后面，耳朵和脖子那里。”
蒋林野装模作样，真正想说
是，
被昨晚噩梦吓到
现在都没缓过劲你快来抱抱呜呜呜呜。
棠宁踮起脚尖看看，纱布都好好，没有破开，也没有渗血。
她不太敢动：“帮你按铃叫医生吧。”
蒋林野：“……”
他视线稍稍偏移，这才注意到，她身后还站着
个发型奇特男人。
蒋总默默，只好放两个人进门。
Tony老师虽然威名在外，但到底还是比前妻靠谱。剃刀过，要不十分钟，就把前面狗啃痕迹都抹平。
剃掉头发，蒋林野整个人看起来硬朗很多，面庞显得迷之年轻，棠宁觉得他好像又小两岁。
“醒！”扬声喊完，又意识到她可能听不见。蒋林野掀开被子，快步走到门口，低声，“门没有锁。”
棠宁背着个熊猫形状小背包站在病房门前，晨光穿透窗外树林映在她身上，整个人美好得不可方物。
他晕眩瞬，前妻脸让他产生不真实幻觉，忍不住垂下眼。
怎
毛茸茸……
好想摸把……
聪，听不见声音，连地面上鲜红血液都变成黑白。
房间内静悄悄，太阳无声地缓慢爬升，赤色光芒落在窗台上。
蒋林野望着白色被单发会儿呆，垂下眼，伸手抵住小腹。
觉醒来，后脑勺被重击过后带来恶心和不适感已经散去，可他胃又开始疼。
蒋林野失笑：“真是……麻烦又讨人厌家伙。”
蒋林野沉默着点点头，头发被剃回板寸，在病房内时只穿着居家白色体恤和亚麻色长裤，像条乖顺大金毛。
医生很快过来检查，帮他换次药。
他精神不太好，仍然有些恹恹，医生问：“你昨晚休息得不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有没有吃点东西？
她小声自言自语：“你这小，可以叫你弟弟。”
蒋林野：“……？”
他停顿下，问：“你今天有别安排吗？”
棠宁：“有啊，帮你剃掉头发就回公司。”
蒋林野沉默会儿，垂下眼，低声道：“头疼。”
他生病。
摸把应该不会挨揍吧。
这样想着，蒋林野伸出自己蠢蠢欲动罪恶魔爪。
靠近点，再靠近点……
下秒，棠宁个闪避灵敏地避开他手，兴奋地抬起头：“把理发师给你带来！”
下秒，房门突然被敲响。
门外响起女孩子声音：“小蒋同学，你睡醒吗？”
音量不大，带着点儿小心，像是怕吵醒他。
蒋林野微怔，下意识看眼表，冬天太阳很晚才爬起来，现在已经八点半。
他平时都六点半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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