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通知你声,不用去吊唁,不然别怪大庭广众说出什、做出什来!”姜粟泄愤似,终于还是脚踹开那扇门,却眼也没看门里人,逃也似转身离去时,眼里泪水早就模糊视线。
老姜总葬礼办得风风光光
毕竟是亲母子,有什不能化解呢?
爸爸在天之灵,也不想看到他走后,家庭就不和睦吧?
然而,姜粟依旧是孩子心性,做事不周到,回家之前没打招呼,大晚上,悄无声息开门,就直往楼上卧房走。
这个时间,劳美琴应该还没睡,通常会看直播购物,果然发现灯没有关。
姜粟抬手想敲门,却听到门里发出声音……怎都不像直播购物。姜粟抬起手,僵在半空中。
给吹出明火,哔哔啵啵地烧起来。
顾江阔下意识看向姜糯,发现被裹得严严实实姜少爷并没被吹醒,但眉头微皱,睡得也不大安稳。
“这算同意还是反对?”顾江阔自言自语地说,然后郑重地双膝跪在蒲团上,以头贴地,行三个标准叩头礼,“姜叔叔,对着您牌位发誓,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糯糯,有在,他不会受半点委屈,只要他需要,上刀山下油锅,顾江阔不会迟疑步。说到做到,有在他身边,请您老人家放心。”
狂躁阴风平复下去,那香火也慢慢恢复平静,缓缓地燃出三条幽微细长轻烟。
与此同时,姜粟独自人打车回家。
他已经不是小孩子,该知道、该看过,早就偷偷蒙着被子看过,没什不懂,那声音代表着什,他不用再仔细分辨,也不想仔细分辨,几乎想直接脚踹开门,让他们丑态尽数,bao露。
但姜粟最终没有踹,只重重地砸门。
“谁啊!他妈干什?”
里边传出男人声音,是那个潘奕安。
虽然换成咒骂,其他声音倒是戛然而止,姜粟咬合肌绷得极紧,粗粗地喘几口气,才猛然大吼:“劳美琴!爸走!你满意吗?”
是老姜总住那套别墅、他和爸爸妈妈住多年那个家。
转眼,姜粟和劳美琴冷战将近两个月,可她到底是自己亲妈,从上午听到老爸去世消息,直到现在,他哭够,也想起来,这件事应该去告诉妈妈。
大约是失去爸爸,让姜粟那颗倔强心也柔软下来,到底是家人,到底她也是老爸妻子,她有权第时间知道。
姜粟知道劳美琴和姜糯并不对付,所以也没声张,只悄悄地回来。
并不是姜粟想选择站在亲妈这边对付哥哥,只是,觉得自己尚且能扑在妈妈怀里尽情痛哭,可如今哥哥什都没有,他不忍心让姜糯再受刺激,再者,姜粟也不是不想借这个机会和妈妈冰释前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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