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,你这又是何苦呢,就算来年高中又能咋样。”
“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考考总是不甘心。”费二爷轻叹口气,指指砚台道:“张馆长,还是先说正事吧。”
“行,先瞧瞧这砚台。”张馆长拿起砚台仔仔细细端详起来,端详完用指头敲敲,敲完又呵几口气,然后把砚台轻轻放回砚匣,抬头道:“韩巡检,你既是顾老爷推荐来,接下来还要帮着照看重庆会馆,那便是家人。家人不说两家话,你这方祖传砚台太贵重。银票留下,砚台拿回去吧。”
韩秀峰宁可拿银票也不愿意拿砚台,连忙道:“张馆长,晓得这缺不好补,只有三百两担心不够。”
“三百两少虽少点,但也能办点事。而这方砚台不光值几百两,还是你传家宝,拿去捐缺太可惜。”
做准备,听说韩秀峰和杜三都不是来赶考举人多少有些失望,但还是微笑着招呼道:“以为是来会试举子呢,走走走,外面冷,们进屋说。”
“谢张馆长。”韩秀峰拱手行礼。
“都是同乡,无需多礼。”张馆长回个礼,把三人迎接花厅,边示意仆人上茶,边笑道:“韩巡检,会馆有规约,印结局同样如此。想请在京为官同乡具保,要交多少印结费,想必二爷已经跟你说过。”
“二爷说,像这样应交二十两。”
“晓得就好,户部执照和相应文书带没?”
“宝剑赠英雄,宝砚赠名士,晚生连功名都考不上,留着
“带,全在这儿,您看看。”韩秀峰连忙从怀里取出银票和相应公文。
张馆长把银票放到边,拿起公文和户部执照仔仔细细看看,随即抬头问:“韩巡检,有没有同乡京官具保,能不能投供是回事,这缺能不能补上则是另回事。想你定是有备而来,对咋补这个缺是不是早有打算?”
费二爷在路上说得很清楚,到处走门路不如只找个人,而眼前这位四川老乡虽只是个秀才,只在衙门做过几年师爷,但路子却非常之广,为人也靠谱,不然在京四川*员也不会让他当馆长,更不会让他掌管印结局。
韩秀峰不想花冤枉钱,更不想显得太小气,又从怀里掏出张三百两银票,随即从杜三手里接过个古朴檀木匣子,打开取出方砚台,拱手道:“说起来惭愧,晚生家境贫寒,为来京城投供,把家里能变卖全变卖,只有三百两和这方祖传砚台。”
“张馆长,志行是顾老爷推荐来,顾老爷还特意给写封信。呢,年事已高,要是来年‘春闱’再名落孙山,就收拾行李回璧山老家。走之后会馆不能没人照看,正打算等会儿去找吉老爷,跟吉老爷商议商议,看能否把让志行接替照看会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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