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唯有句话他记得很清楚,甚至将其刻在脑子里。
“凡事以小曜为先,不可惹他不喜。”
“小曜”二字虽陌生,但他想就知道是谁。
正往出走时,他遇见话中正主。
正主胥朝起打着哈欠,仿佛刚醒般。
伏玄道处理夜公文,第二日天刚亮,他便在主殿前等候师祖到来与其拜别。
然而他这等,就是多个时辰。直到艳阳高照,师祖才不疾不徐而来。
他边向师祖辞行,低头时,他纳闷。
往日师祖天未亮便会来主殿,今日怎如此之晚?
他思毕,正欲离去,却听师祖让他准备大比之事。
不过青年不需要床,若能让他在窗前坐上夜,便已极好。
他自己推来闲置蒲团放在窗前,恰好窗前另有个蒲团,于是胥朝起将两个蒲团挨近,他自己则直接坐在右边蒲团上。
窗外水流声让人放松,他望着溅出来沾有点点光泽水滴,眼皮有些沉。
脚步声临近,墨色衣尾进入他余光,师兄在他身后坐下。
胥朝起周围暖和许多,自己也被安全感所包裹。
师兄,明亮眼睛凑近对方:“师兄与同前去。”
眼见青年离他越来越近,温朝夕用掌心抵住青年额头,无声叹息:“好。”
胥朝起弯弯眼,心满意足,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不对。
从三岁时,他便跟在师兄身后,他们同长大,这些年他求师兄成千上万次。
小时候他要拽衣角,要抱裤腿,最好用还是与师兄面对面,用眼睛逼近对方。
伏玄道更为恭敬,能在门派手握大权,他并不蠢,甚至是师祖刚说话时他便已猜
伏玄道起初未反应过来,待他明白含义后,手中公文险些落地。
惊与喜在他脑中炸开,“嗡嗡”作响。
他时间手忙脚乱,心脏差点飞出去。
半个时辰后,他从主殿走出,神情有些恍惚。
师祖交代他些事,事情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,很是混乱。
不知何时,较小身影落下,躺入侧人影怀中。左侧之人用手臂将青年揽住,防止怀中人不安分滚下去。
窗前人影就这样坐着陪青年夜。
金色朝阳透过窗户照在青年眼皮上。胥朝起睫毛颤颤,朦胧地睁开双眼。
他被宽大外袍盖住全身,青年目光顺着金辉向上看去。
窗外万里,金色云雾交叠,他与窗与朝霞同高。
温朝夕则看着自己被拽过衣袖,睫毛盖住眼眸。
胥朝起得到自己所求,本该离去,然而他看向前方大窗,眼中多艳羡。
今夜他特意请求过师兄,让自己留在殿内。
青年身为凡体,温朝夕怎会让对方在此坐上夜?
只是这床只是个摆设,温朝夕又恰好未炼过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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