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,人不是在屋里歇着?
石
陆九霄慢悠悠道:"去,间间搜。”
他唇侧微翘,眼角眉梢都挂着淡淡笑意,口吻似是玩笑地朝这老鸨道:“找不到人,就把火点这。"
石妈妈背上冒着寒气,好似有根冰丝,从脚底穿到发顶。
她吞咽嗓子,努力稳着身子朝身边婆子道:“去把今夜伺候李二公子都叫过来。”
须臾,众姹紫嫣红便齐齐立在跟前。
扇柄顿,最后那下没能落在臂上。
男人眉头微微拧起,是耐心殆尽意思。
这时石妈妈匆匆返回,面露难色,磕磕巴巴道:“世子,那丫头也不知去何处,奴正差人四处寻着,许是在哪间屋里偷懒也未可知,都怪奴没教好规矩,竟还让世子等着,实在——”
“李二呢?”陆九霄蓦地出声打断她。
“李、李二公子才来,在二楼吃酒呢。”石妈妈说着,神色变。
王芩怔怔地立在二楼长廊上,心下砰砰跳个不停。
眼瞧陆九霄随招来个娘子,薄唇轻言,几句之后,那小娘子便上到木香阁,叩两声,无人应答,她便推门而进。
不几时,石妈妈便露面。
高台满座,欢呼不休,石妈妈来去匆匆地穿梭在席间,那速速摇着蒲扇,都能瞧出她焦心——
花想楼层摆置是琉璃桌椅,没有珠帘帷幔遮蔽,桌前景色尽收眼底。
这架势,直让周围之人频频打量。
瞧那靠在边上是永定侯府世子爷,众人只心下啧啧道:世子爷又找不痛快。
而姑娘们则面面相觑,你望望你,脸迷惑茫然,唯有王芩恨恨握住藏于袖。
石妈妈狠狠吸口气:“今夜你们伺候二公子,人给伺候哪去?”
姑娘们懵瞬,身着浅衣襦裙慢吞吞举起心,似是怕摊上事儿,话都说不利索,道:“二公子说酒后头疼,将们姐妹几人都遣出去。”
不待陆九霄再开口,她便忙遣人去瞧眼。这瞧,石妈妈颗心直坠谷底,若非身后婆子撑着,她怕是要往后跌步。
嗬。
陆九霄嘴里溢出声微不可闻轻笑,笑得石妈妈头皮发麻,脚底发软。
“秦义。”陆九霄盯着面前老鸨,眼珠子都没转下。
秦义背脊挺直,立即跨上前步。
来此处男人自然不会避讳什,左拥右抱,醉生梦死,满脸红得像头煮熟猪,也不忘要凑到姑娘们香香软软脖颈间尝上口。
陆九霄倚在最末桌红木柱子旁,抱在前,右握着那把扇子,下又下地敲着左臂。
眼睑微微垂下,眼神倦怠地落在某处桌角处。
秦义拿余光偷偷瞥他敲击折扇,心下暗数着:
十、十二、十……二十八、二十九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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