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送丧行队。
只听有人指指点点道:“啧,恶人自有恶人磨,活该。”
“李二终于死,往后咱们这大街小巷可算
日后,月廿,迎安大道上。
沈时葶站在间香粉铺子里,正拿着盒茉莉香粉低头闻。
掌柜笑盈盈道:“贺姑娘,这脂粉可是顶顶上好,听说是连陆世子那样挑剔人都好这款呢,您可不知,去岁春日这款香粉都卖断货,就因百戏楼茴香姑娘用这香粉,唉哟那可是陆世子老相好。”
沈时葶顿,细眉蹙,将这香粉又搁回去。
掌柜忙住嘴,讪讪笑,又捧上另款樱花香粉,嘴甜道:“那戏子香粉说到底还是廉价,也尽是些小门小户姑娘才用,贺姑娘瞧这款,粉质细腻,香味甜而不腻,您姿色若是用它,那可真真成京都朵娇花哟!”
正此时,大太监成元匆匆而至,俯身在李皇后身侧低语两句。
只见女人雍容之色陡然变,鼻息都急两分。
圣上,他竟将朱雀门兵符交由陆九霄。
朱雀门……
那可是皇宫八道宫门,最至关重要门。
丢尽!巴不得将此事压下,哪还敢查?
即便她知晓,此事与陆九霄脱不干系!昨夜里那辆从花想楼驶向侯府后院马车,可是瞒不她眼。
但那又如何呢?
无凭无据,张嘴怎说得清?况且这事说来,也着实污嘴!
“哭哭哭!你教好儿子,这等龌鹾事,你有脸同本宫哭!”
沈时葶被掌柜哄得低头轻轻笑,然这笑,又灼多少人眼。
周围两贵公子走来,皆是忍不住停驻观赏,有想上前搭话,却是踌躇不敢。
沈时葶忙低下头,“那就这个,桃因付银子。”
她把玩着这袖珍香粉盒,踏出店肆。忽然间,远处阵唢呐声震耳。
行不见尾队伍浩浩荡荡而来,远远瞧见,为首是妇人,捧着夫主画像。
李皇后紧攥拳头,用劲地半边身子都在颤抖。圣上就如此信任陆家?她李家才是为他做牛做马人吶!
“祥月,冀北战事如何?”
“回娘娘话,永定侯去月有余,便将这敌军打退百里地,近日探子来报,说是连胜场,许是不久便要大获全胜。”
李皇后闻言嗤笑声,赢吧,赢吧,赢越多越好。
当年贺家是如何步步放权,她再清楚不过——
很快,素姨娘便抽抽搭搭地告安。
她前脚刚走,后脚“哗啦”声,案上茶盏碎地。
“娘娘!”祥月惊呼,赶忙用帕子裹住皇后划出血食指。
“早就让他莫要打草惊蛇,若非如此,陆九霄也不至于如此针对李家!”
“娘娘何至于如此动怒,左右陆世子无职在身,翻不出天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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