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”地声,岑氏银针落地,她瞪大眸子道:“你说什?”
她怔怔地缓几口气,“那,那他可知先帝是他
他
皱眉道:“你当心你眼睛和身子,大夫说不好操劳,这些事交由下人做就好。”
岑氏应声,“闲久,老爷也别事事掬着。”
贺禄鸣给自己斟杯茶,叹气道:“眼下新帝登基,阿凛都忙得成日不见人影,那孩子也正是忙时候,瞧这成天成天往府里跑,倒是也有心。”
岑氏不言。
贺禄鸣无声点点头。
正此时,岑氏从外头回来,陆九霄匆匆起身道:“贺伯母。”
岑氏朝他轻轻点头,客气带着疏离,“坐吧,你们谈你们。”
说罢,她兀自进屋。
眼看那屋门阖上,陆九霄默不作声地落座。
霄咬咬她耳朵,将人摁在楹柱上,毫无章法地去啃她樱唇,直至她今日为美而染好唇脂,点点被舔干净。
刻钟后,陆九霄整整她皱乱衣裳才放她走。
局蹴鞠赛止,沈时葶重新坐会主座席旁。岑氏低头品茶时瞥,就瞥见她失颜色唇,隐隐还有些肿。
她心下叹,轻轻捏捏眉心,再见陆九霄时,拿眼尾觑他眼。
陆九霄步子微顿,心虚地摸摸额角——
贺禄鸣见状笑笑,“夫人,你可知先帝是如何没?”
岑氏微怔,蹙蹙眉头,还能如何没,不是李家谋逆弑君?
贺禄鸣捏捏眉心,坐到她身侧,“你以为,李家刚逼宫,怎二殿下便如此正巧赶到?那夜阿凛又为何出城?前阵子冬狩,九霄又为何生箭,你可想过其关系?”
岑氏被他说云里雾里,“你这是何意?”
贺禄鸣思忖半响,还是将此前种种和盘托出。
岑氏待人向温和,客气有礼,哪哪都挑不出错,但温和那毫不掩饰疏离,陆九霄也真真感觉到。
贺禄鸣笑笑道:“你别往心里去,她就是舍不得嫁女儿,阿葶你也知道,受太多罪,你伯母心里还没放下这事呢,总想着多疼疼她,补偿她,眼下你想提亲,她啊,舍不得将人给你。”
陆九霄想到此前种种,他哪敢往心里去,于是点头道:“明白。”
谈些公事后,陆九霄深深凝眼紧闭屋门,怅然离去。
待人走,贺禄鸣推门进屋,见岑氏正缝制衣裳。
接连日,陆九霄不是寻贺凛下棋,便是寻贺禄鸣切磋兵法,好在他这方面尚可,应付起来也还算游刃有余。
十二月十,丛云拨开,难得见光,地砖上厚雪缓缓融开。
贺家棠苑,庭园石桌上摆着沙盘,陆九霄排兵布阵,显胜局。
贺禄鸣拍着膝头道:“好!你啊,怪不得从前忱儿总说你聪明。”
陆九霄弯弯唇,“他教得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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