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、什
？”余君明显愣住
，
时半会儿都没能消化叶溪年这句话
信息量。
叶溪年却像是突然找到情绪宣泄口，他哑着嗓子接着说：“其实
小时候直很奇怪，为什都这努力，还是不被父母喜欢。考年级第，拿三好学生，老师夸，同学夸，就连同学家长都夸。但是从未从他们口中听到半句赞扬。”
“直很好奇原因，为什爸妈会如此偏爱弟弟，几乎家里所有宠爱都给弟弟，什都没有，甚至……”他们还把卖给个男人。
最后这句话叶溪年到底没说出口，刚到嘴边，又被他在唇齿间碾碎咽下。
“直以为是不够好，原来不是这样啊。是因为不是他们亲生，他们才会这对。”
直到旁手机铃声再次响起。
叶溪年拿过看，是余君打来电话。
“喂，余老师。”叶溪年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疲倦。
“溪年？声音怎回事？”余君声音传来。
叶溪年摇摇头：“没事，刚睡醒。”
澡。
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，今天晚上热水似乎没有什温度，打在身上格外地冷。
还是洗完澡关水时候，叶溪年瞥见笼头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没有调到热水这边。
叶溪年站在原地愣会儿，半晌才轻笑声。
笑声在浴室回荡，许久都未曾停下。
叶溪年语气平静得不像话，像是在跟余君叙述件无关紧要小事，却听得余君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疼。
“溪年……”余君没
余君信，接着说：“是这样，昨天发现银行卡里多笔钱。你老实告诉老师，这些钱是不是你给打？”
余君声音还像上学那会儿般严肃，可在叶溪年听来，却无比温暖。
叶溪年嘴角微微弯下，才沙哑着声音说：“您怎就确定是？”
“除你还能有谁？”余君语气有些无奈，“都跟你说，不用给打钱，你要是打钱，还不如给你父母呢，……”
“余老师，”叶溪年突然出声打断余君，他顿片刻，才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，“余老师，你知道吗？不是父母亲生孩子，是被拐后，被他们买下来。”
再等叶溪年抬头，眼泪再度打湿他因为水汽湿润眼眶，热泪滚落，烫得他赤裸身子都开始轻微地颤抖。
叶溪年也不记得自己在浴室待多久，等到双脚发麻，他才蹒跚着上楼。
奇怪是，他分明已经很累。无论身体还是精神，都已经不能再支撑着他熬夜，可叶溪年就是睡不着。
他侧身躺着，看着窗外天色从漆黑到灰蒙蒙片，再到天光大亮。
叶溪年半个身子都被压麻，但他始终都未曾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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