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如何,她都已经跟这个白眼狼拍两散。
那就祝他前程似锦吧。
岑矜沉默而心不在焉地坐着,自酌杯。
―
当晚,岑矜回到自己那里。她懒得去巡视跟检查房子里是否还残留着李雾气息,再判断他搬得是否足够干净。
“打住。”岑矜隐有警告。
“现在公司也没有看着顺眼?”
岑矜筋弦欲裂,双手捂耳:“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,死心,余生就想个人好好过。”
岑母从镜片后瞧她,有趣得很,不由干笑两声。
中午,岑父归家,见女儿就大喜过望,嘘寒问暖。
“你懂什。”
岑母笑:“不懂?那会你说想学新传,你爸琢磨着把你弄人大去,你也不乐意去北京,不想离家远,怎人家不想去你就不让?”
岑矜无语两秒:“他能跟样吗?”
“有什不样,”岑母说:“你管人家选什,定下来就行,你又不是他亲妈,你还要养他辈子啊?”
岑矜无法反驳。
洗完澡,岑矜去趟书房,翻看起少年留下账本,没看几页,她忽然就被种丝微绵密难过裹缠住,仿佛又回到那个灰色茧蛹里。这种情绪与目睹吴复离婚协议时有几分相似,不仅是因为要接受个熟悉人彻底告离她生命,还有她所经历每段真心付出关系,最后都会沦为毫无温度清场,无例外。
她不明白为什会这样。
就因为她不够柔软?不会示弱?不再合乎他们心意?
太可笑。
岑矜呵口气,抽出桌肚垃圾桶,摁开盖子,哗
饭桌上难免问起李雾高考情况,岑矜也只能依靠早上那通电话得知信息应付事。
不知为何,父母都很欢喜,唯独遗憾李雾人不在场。
父亲还颇有仪式感地开瓶香槟,也不管不顾下午是否还要开车工作。
岑矜只得敷衍地与老爸次又次碰杯,为个并不在场,且基本走出她生活人欢庆。
她不禁产生自怀疑,怎看下来,全世界好像只有她个人悒悒不乐,忿忿不平。
岑母火眼金睛,悟出当中因由:“哦――因为志愿跟那小孩闹矛盾?”
岑矜叹声:“算吧。”
“没那当妈命还沾当妈病。”岑母摇头,接着戳针,可惜:“难怪小雾不跟你起回来,就今年过年见次,还怪想他,比你听话多。”
岑矜气不打处来,全纠结在她前句上:“你能不能别这刻薄,你怎知道那会就是问题?”
“到底是不是也得跟旁人试才知道,”岑母小声嘀咕,又扬脸:“你也离这久,人家小孩也送出头,没想再找个?你三姨跟说好几次,你这个条件,婚都源源不断有人来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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