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在作祟。
涂南出来时手里端只碗,里面是她煮糖茶水,“快喝,解酒。”
石青临不碰碗,抓着她手,低头来喝,真是有点醉态。
她怕翻,两只手托着,慢慢往他嘴里送,看着他滴不剩地喝,喝完他眉头是锁着,“太甜。”
涂南知道他不吃甜
果然是生气。石青临笑声,“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看见这狼狈,万被你嫌弃怎办?”
这时候都不忘开玩笑,涂南不知道该说什好,怎会有这样人,喝多都还要强颜欢笑,不知道该气他,还是该心疼他。
她又把他胳膊架在肩上,“下次还这样就不管你。”
石青临原本真是为点颜面,男人心思,只想着在心爱女人面前是好面,现在被她发现就怕她误会自己把她当外人才这遮掩,毫不抵抗,什都顺她意,“没有下次,以后都不瞒你。”
她还是心软,架着他往回走。
也不是个会说软话人,实打实地喝到群人放人,赶到涂南面前时就是压着,压路,知道酒劲上来,才急着把她送回来。
到现在,风吹路,是真不行,再不走恐怕就要醉在她面前。
他这个人,喝多吐不出来,这才是最难受。他转过来,靠在墙上,伸手进裤兜里掏烟,想借着尼古丁刺激清醒点,好歹撑到家里,烟盒摸出来,“啪”声掉在地上,弯腰去捡,头很沉,人往前倾,只手撑在地上,只能跟着蹲下来。
楼道里灯忽然亮。
涂南想想还是不放心,追下来,结果下来就看到这幕,顿时就明白怎回事。
“慢点。”他知道喝酒人都沉,尽量走稳,特地没把重量往她身上压。
上楼就不够稳,涂南有点吃力,呼吸重,手环住他腰。
好不容易进门,她把他送到沙发上坐下来,松手,喘着气脱外套,匆匆进厨房。
石青临把风衣脱搭在边,原本强撑着身体迅速疲惫,头脑却还很清醒,他看着涂南在厨房里忙碌身影,身上又只剩下那条黑裙。
雪白胳膊,雪白肩背,黑色身体曲线,眼里只剩下黑白分明画面。
石青临抬头看着她,她穿上自己外套,手里拿着他风衣,逆着光神情看不清楚,足足看他快半分钟,才走过来,蹲下来,抓着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。
他还从没有过被女人架着时候,但涂南在拽他,力气是动真格,他撑下地,顺着她拉扯站起来。
她不说话,把风衣往他身上搭,石青临直觉她好像有点生气。
“涂南。”他叫她。
涂南不理他,直到风衣披好,才看他,“你很能吗?为什不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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