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月殿下率百官在明德门祭天,学生在城下遥望过殿下丰仪。”段瑾珂作揖道,“再者殿下自有侧目威仪,非常人可比拟。”
“这倒有些肖似你兄长。”太子微微笑,眉目舒展,“听靖王说你甫从陇右回来,路见闻甚是有趣。虽然兼个河西大总管位子,向往边塞风情,却从来也没踏出长安城,心生好奇,想听听你所见所闻。”
靖王亲自动手,替太子倒酒,挑几份下酒菜,又遣歌姬在帘外弹琴:“就挑些风土人情让太子殿下过过瘾。”
段瑾珂点点头,将从长安到碎叶城路见闻娓娓道来,这里头有些同靖王讲过,靖王便点点头,在旁多说上几句,太子听认真,问也仔细,物品交易税目,何处设税卡,沿路烽燧驿站,路上商人数目,驮包大小,都是些小而微问题,许多段瑾珂也不尽知道。至于其中风吹草动,太子自有消息,也不必问段瑾珂。
最后提及红崖沟事,段瑾珂前几日又收到河西回信,信是李渭写,大致说春天当日说辞,带着长刀,说胡语牧民,关中口音商人和香气浓郁茶叶等等。所以在太子面前又把前后详情详细说番,太子脸色有些不好看,靖王道:“别不提,物品被截,数月里商队无人去报官,沿路州衙也早也查过,没有留下这支商队过关记录,好生蹊跷。”
走。”段瑾珂道,“回去吧。”
行人正行至丰乐楼下,丰乐楼是长安最大酒楼,此日也是张灯结彩,装饰新奇。
正有白面无须,青袍软靴中年人近来同段瑾珂打招呼:“正巧上,段公子,家爷请你上去坐坐。”
段瑾珂眼中亮,他认得此人,正是靖王身边随侍唐三省,笑迎上去:“原来是唐兄。”
转身把嫣姝抱给家丁,吩咐几句,随着唐三省上楼。
“怕是商队里人心中有鬼,不敢与官府打交道。”太子笑道,“马匪铁蹄印很是奇怪,不是中原工匠技艺,倒像铁勒人锻造。”
铁勒人是十部突厥中
楼上雅间蓬莱阁,靖王正笑谈饮酒,窗边还倚着位赏灯看景年轻公子,俊目朗眉,气质清贵,让人如沐春风微笑唇角后,自有股令人颤颤不敢仰视之威仪。
段瑾珂心内激灵,趋前行过大礼:“学生段瑾珂拜见靖王大人和太子千岁”段瑾珂在朝中无职,尚是白身,但段家近年来又和靖王走近,靖王对段家几个子侄也颇是熟稔。
“起来起来,只是私下相会,何必行此大礼。”靖王支膝坐起,也是副洒脱模样,“正是瞧见你在楼下行走,邀你上来喝杯。”
靖王此人,真是随和亲切可以。
太子杨征微笑着踱步过来:“未曾与你见过,你是如何认得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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