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那日曹氏带着家中儿女去庙里烧香,半道上春天身体不舒服,曹氏让家里老仆送回府里去休息,等家人回到府里,人已经不见,丫鬟婆子以为姑娘跟随主母出门烧香去,在外人又以为人已经回到家中,找好几日都没寻着,这才慌忙到靖王府来问。
靖王开始瞒着薛夫人,派人长安城里里外外去找,长安城那大,找许久也没消息,后来不知谁走漏消息给薛夫人,薛夫人听女儿失踪,当场昏厥过去。
后来有线索,说当年薛夫人曾住过那间宅子,里头住人家曾见过这个少女,进来坐会,讨口水喝走。那是薛夫人出嫁后,跟当时丈夫春樾赁租屋子,
秋葵还守着火炉热水,又困又倦,掩嘴打个哈欠。
次日晨起,靖王神清气爽,薛夫人挣扎着起床替他穿戴整齐,在他胸前怯怯、又满怀希望问他:“王爷,有妞妞消息?”
靖王正在愣神盯着她胸口那点昨夜留下嫣红吻痕,兀回过神来:“外头还有事要办,你再回去睡觉,母亲那边,今日请安就罢吧。”
靖王站在屋外,呼出口气,往书房走去。
书房桌上有书,书里夹着封已开封信,他昨日读过,又捻起仔细看遍——这是昨日段瑾珂登门带来,说是河西甘州府家仆寄来信。又把信中所说人起末转折仔细说遍。
段瑾珂也隐约听说,靖王府这个受宠薛夫人,是靖王从韦家带回来,是薛大人妹子,但是这个当日在红崖沟遇上少女怎会是薛夫人侄女,这也是蹊跷。
靖王听段瑾珂描述春天容貌,再算算时间,心下几分然,但也是愕然吃惊,谁能想到,个十五岁深闺少女,到底受什指使撺掇,跑到三千里河西去,还要出玉门去北庭,这路,她是怎办到?薛家,是怎教女儿?
淼淼留在薛家这个女儿,为王府颜面,对外声称是是薛广孝幼女,薛夫人侄女。但每次要是薛家主母曹氏带着过来,或是薛夫人遣人去接入王府小聚————这个女儿,靖王多半是回避,霸占个女孩娘,他靖王脸上,总觉得没甚光彩。
那女孩靖王撞见过两次,年岁渐长,话不太多,举止也拘谨,面色冷清很,容貌上虽与淼淼有几分相似,并无其母半分柔婉娇憨。
前年年末,薛夫人曾怀过次胎,还不曾宣扬出去就小产,靖王府多年无出,他心内总是有些凄然,又心疼淼淼,所以将她安排在园子里静养,有回府里来个术士,算卦,说他近年必有子,果然去年三月,薛夫人又怀上,他时欣喜若狂,小心翼翼安顿上下,这边还淼淼还躺着安胎,那边儿,四月里薛广孝结结巴巴上门来说,人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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