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渭摇摇头:“这个无从得知,大抵不过是觊觎青泥珠人,比如沙漠里马匪、附近村庄,朝廷、突厥人,甚至是商人萨宝们。“
这夜停下休息,李渭晃着酒囊,慢悠悠抿口,见春天尤且心神不宁,递过酒囊。
她被风吹哆嗦,抱着李渭手中酒囊,举在唇齿见灌大口,却被辣呛住,连眼泪都掉出来。
他看着她小脸绯红,带着笑意阻止她想再喝口勇气:“这是烈酒,口就够,再喝你就要醉。”
她这时觉得四肢发热,头脑晕眩,迷糊明白酒好处,眼神亮晶晶,将酒囊还给李渭。
响都无法喊出。
只是短促眼,李渭将她风帽又重新盖上:“别看。”
那瞬间恐惧如沸水层层叠叠挤在后脊背上,咕咚咕咚挤破,又层层叠叠沸出来。
李渭牵着她手,揉揉她风帽:\"别怕,这些都是村里村民。“
行人小心翼翼出山谷,连大气都不敢出,直到离远远,才喘口气。
李渭贴着她唇齿接触酒囊地方,慢悠悠又抿口。
她脑子晕乎,神志却十分清醒,翻来覆去难以入睡,李渭在她身边,抱胸倚靠石壁,支起长腿,也是累,懒散道:“守着你,睡吧。”
她悄声问他:“大爷,你是不是来过这儿。”
李渭慢慢嗯声:“小时候来过次,那时候还有沙鸟飞来此处繁衍后代,见海子已空,整日绕飞于上哀鸣,现在,连鸟儿都不再来。后来在军里,常往返在这片沙碛,每次来,这里都要再衰败几分,可能再过十年,这个村庄就要完全消失在地面上。”
他
“这些村民如何都死。”
李渭慢声道:“这个村子叫李桃村,村民们是北归胡人,但俱是黑发黑眼,他们说自己汉将李陵后代。七八十年前草原动荡,这些村民不愿成被他族驱使,从北方草原路南迁,想在河西讨块安身之地。但当时凉州刺史没有接纳他们,这些村民辗转数地,意外发现莫贺延碛这块海子中青泥珠,于是在海子旁落脚,靠收集青泥珠为业,和外部换取生存之物,但四五十年前,有人觊觎海子中青泥珠,想驱赶村民,霸占此地,于是和村民们起冲突。”
“他们在此安居二十多年,派人前往凉州府求见刺史,献上青泥珠,想求朝廷援助。但凉州府不愿派军,村民们只得自发抵抗。但终敌不过强敌,全村人全部战死在村尾。”
“村民们死后,这片海子突然就枯竭,泉眼全都堵住,如何疏通都没用,海子慢慢蒸发成盐碱地,这片曾经绿荫蔚然山谷也死。自此之后,莫贺延碛越发难行,这个山谷也没有人会来。“
“是谁将这些村民杀害?”有人问,“是不是突厥人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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