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捧着书信,指尖微颤,先躬身谢过李渭,再谢赵宁,眼眶微润:“太好。”
赵宁询问瞥瞥李渭,李渭三言两语简略说起与春天渊源,赵宁听闭,认真扫视春天番,目光灼灼:“小娘子,你要去收敛你爹骨殖,认真?”
春天点头。”有出息。“赵宁翘起拇指,“这两年戍守星星峡,遇到过不少历经艰难也要将同乡尸骨背回乡安葬,也有千里
李渭回神,撞入春天漆黑沉静眸光,见她双手捧着空空茶盏,不知在想些什。目光软下来,吁口气,起身先替春天倒茶,再回赵宁:“这几年跟着商队行走,积攒笔银子,有其他打算,家中还有独子需要照料,过去事,就不论。”
赵宁挠挠脸颊。
两人静静喝酒。
半晌后,赵宁淡淡道:“也只是替大哥不值。”
李渭问他:“你是家中长子,带着真姬在这荒寒边陲苦守六年,就为气你父亲贪财续娶商女,又值得?”
冲。”
“纵然要战,那也是伊吾军先扛着,星星峡只有两百驻兵,战马不过五十匹,兵将老弱,连突厥支铁甲骑兵都抗不过。“
赵宁问:“大哥这几年过可好?有其他打算?”
李渭点点头:“甚好。”
赵宁听见他如此说,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,揣度片刻,而后问:“好几年,大哥还未放下?”
赵宁叹气,拍桌:“罢、罢、不提,今日和大哥聚,必得好好喝场,不醉不归。”
两人你斟酌喝起酒来。
喝着喝着,两人目光共同落在春天身上。
她笔直踞坐,捧着茶杯啜吸,面容上似乎仍有心事。李渭单刀直入,先问起陈中信之事,赵宁挑挑眉:“大哥上月未收到信?托爹关系在伊吾打探圈,此人五年前得罪上峰,因腿疾从军中出来,往轮台县当名县吏,大概三年前,他辞官在西域各处游荡阵,近来听闻他投靠车师贵族,当交河城主幕僚。”赵宁入室翻找番,递给李渭封书信,\"还吩咐这个牵线人,问到个址所。”
赵宁送信之时,李渭已然追着春天出玉门。李渭阅过书信,递给春天,春天接过看,心头涌动,颗悬着心终于落下来。
他嘟囔,“命是大哥救起来,当年功也是大哥立,陈英将军还在等大哥回墨离军去呢。”
“既然出来,又岂有回去道理。”
赵宁脱口而出:“那事又不是大哥错,何苦逼自己来哉。难道大哥以后都打算跟着商队来回奔走,受苦受累,却世碌碌无为?”
李渭敛眉,不说话。
春天在侧饮茶,听到赵宁话中有话,难免好奇,又见李渭无意识摩挲着杯沿,静静瞟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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