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贤弟,乃衣食父母,这小本营生,全赖贤弟牵桥搭线。“安万金左右揖手:李渭,多次带着在吐蕃收象藏香,出生入死。”
“你们两位都是大恩人呐。”
两人连连回手辞拒,安万金搓搓手,见两人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,其中辆车帘隐隐绰绰露出个纤细身影,知道是个女子,笑问两人:“两位稀客这是要往哪儿去?”
又听王涪道行人要去驿馆住宿,安万金嚯声,胖手挥,示意仆从们上前,自己左右拉着李渭王涪两人:“你们是恩人,也是贵客,既然来地盘,哪有住驿馆道理,走走走,去宅子里。”
“不必麻烦安兄。”李渭听要去安万金家,倍感头痛,王涪亦是汗颜,“安兄,下次,下次吧,下次再和安兄好好聚聚。”
着两人往驿馆行去:“这几日恰逢佛诞,伊吾城内有游街舞乐之戏,甚是热闹,咱们去驿馆歇息几日,再重整行装回去。”
春天撩开帘子,半看着窗外热闹,半在车内出神,听见路人喧哗汹涌往前奔去:“快快快!快去!菩萨老爷出街撒钱!”
往前瞧,只见迎面正来顶浓香盈鼻奢华轿辇,身后跟着如云仆从,那轿辇上半倚着个大腹便便长髯男子,深目微眯,半是惬意、半是陶醉嗅着个象牙佛像鼻烟壶。
路上行人甚多,这轿辇阔而高,足足塞堵半条道路,仆从左右护轿开路,也不呵斥行人,只朝着道路两侧,叮叮当当挥洒下不少铜钱,路过行人听见那清脆撒钱之音,俱是自觉趋步在路边哄抢铜板。
王涪和李渭见这阵势,俱是含笑摇头,往旁侧避避。
“两位贵客这是看不起那府邸?”安万金哼气,“还是嫌历来招待不周?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
那群仆从已经牵马牵马、驾车驾车,好好浩浩荡荡裹着几人,两人知道此番退拒不过,无奈摇头苦笑,随
这是伊吾城内有名大富商安万金,家中豪宅成顷,奴仆上千,极为阔奢。他以香料发家,几乎垄断西域之路半数香料,民间流通半数西域贡香,皆自他家出。
安万金看着路人脸上喜悦之色,心内颇为舒畅,他出手阔绰,人也大度,最爱旁人围着他热闹,眼光扫,庞大身躯徒然从辇上坐起,朝着王涪挥手,脸上扑出愉色:“王贤弟,王贤弟。”又见王涪身旁男子,笑道:“哎哟,李渭!”
安万金从轿辇上颤巍巍下来,朝着李渭和王涪寒暄,拍拍大腿:“两位也是熟人?”
王涪和李渭互视眼,会心笑,原来三人俱是相识。
“和王兄几日前刚结识。”李渭笑道,王涪也觉有趣,“虽然同在甘州城,之前却无缘结交,没料想原来都和安兄相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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