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生从来柔弱、很少自己拿过主意,幡然醒悟后,她亦知道以后路要怎走下去。
她已经负自己丈夫,应当要对得起自己女儿,
满桌饭菜丰盛,婢女围绕,毫无春天可需动手之处,春天见薛夫人忙前忙后,心头无奈,也只得笑着应接。
桌上有道五彩花糕,是薛夫人让厨房专为春天做,此时端到春天面前:“娘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花糕,让厨房按着你口
当即有婢女上前替春天更衣净手,熏香递茶。
春天被群婢女簇拥着,见自己母亲捧来热茶,仔细看薛夫人脸色,觉得比前几日略微好些,接过茶盏:“今日日头很好,还算暖和。”
她想想:“李渭和长留也挺好。”
“理当也要去拜见恩人。”薛夫人笑,“你偏不让阿娘出门。”
“没关系,就是去看看他们。”春天道,“等过几日阿娘身子好些再去吧。”
,家家门前晒着火红柿饼,炊烟袅袅,有饭食香气顺着风向扑鼻而来,是煮羊肉味道。
春天深吸气,长留也吸气,两人并肩走在起,两个孩子相视笑:“好香啊。”
“肯定是秀才爷爷家。”长留笑,“爷爷炖羊肉没有爹爹做好吃。”
春天点头,对此表示肯定。
瞎子巷口已停辆阔绰又华丽马车,鄯鄯和车夫坐在车上等人,见春天来,提裙奔上前:“夫人让来接姐姐回家,马车进不去,就在这等着姐姐出来。”
“总要多准备些谢礼。”薛夫人盘算,“挑些合适,不知恩公喜好些什”
“阿娘,你叫他李渭就好。”春天只觉别扭,无奈道,“他就是李渭。”
“这样可不对,他怎说也比你年长些。”薛夫人微笑着去牵春天手,先把此事搁下:“饿吧,们先吃饭吧。”
自那日心急吐血醒后,薛夫人对靖王愈发冷淡,对春天愈发周全,同吃同睡,兴许是得而复失惧怕,也是想要多补偿些春天,事事巨细靡遗,亲力亲为,将春天头发丝都呵护周全。
她原本已是心如死灰,但给春天洗头沐浴,见过春天胸背伤口,也握着那把梳不起高髻发,听她不经意间说起路幕天席地荒地而眠,半夜挑灯见到她紧紧蜷睡睡姿,也能想象她这路艰辛,那颗冰冷心却慢慢积蓄着力气,她知道那是什。
春天和父子两人告别: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李渭见她转身,唤住她:“后日驮马队兄弟都来家里喝酒。你要不要来坐坐。”
李渭道,“权当走之前,和他们告个别。”
春天颔首抿唇:“好。”
回到别馆,薛夫人早已在房中布下饭菜,见春天和鄯鄯两人回来,温柔浅笑:“回来,外头冷不冷,恩公家中可还尚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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