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自此待在青龙寺日子更多些。
夏日长安城有不少达官贵人至乐游原避暑,连日青龙寺里游人如织,香粉如云。
春天静心沉气,带着鄯鄯在僧房内枯坐。
等到夕阳半下,白云归岫,天气微凉,春天会带着鄯鄯去山顶走走。
后来再回青龙寺,春天见寺门清净,御林军将青龙寺围铁桶般,不许进出,绕回后院,亦有守卫不得进,有认识小知客道:“晚间寺里来贵人,要和主持论几日法,不许闲
李渭听见此言,回头盯着她:“你说什?”
绿珠闷头不说话。
李渭蹙眉,低声喝她:“绿珠!”
“伊吾那个晚上就是你喝醉那次春天没和在起。她是从你房间出来,晨起才来寻,让帮她骗你”
李渭猛然攥住她胳膊,双眸漆黑,锐利盯着她:“你,说清楚。”
她和太子也更熟些,但若说太子对她有什意思,春天看不出来。
河西涌入大量从西域各城来避祸富商。安万金和绿珠在甘州城和李渭重逢。
绿珠见到李渭,笑嘻嘻问他:“春天姐姐呢。”
李渭微微笑:“年多前,她从伊吾回甘州后,随即回长安。”
绿珠略有惊讶,瞪着眼睛看他:“呀,你两人后来没成亲呀?”
更远些,若是春天能往上走,对他有百利而无害。
高门大户日子并不好过,何况是天家,但那可是天家啊。薛夫人这时心中也颇有些纷乱。
靖王道,“若真是太子意思,逃过?”
薛夫人叹气。
她问春天:“你觉得段家二公子如何?娘觉得他可堪良配。”
绿珠胳膊被他握生疼,见他脸色阴沉,浑身戾气,结结巴巴,翻来覆去将那夜事情说给李渭听。
李渭听罢,浑身冷汗,全身皆是针芒。
难怪是那样真实此后梦再如何,也不如那夜清晰。
他真亵渎她。
他喉间腥甜,双目赤红,扔开绿珠,大步走开。
李渭顿顿,语气有些微冷清:“和她并非那样关系。”
绿珠眼珠子转转,昂头哼声:“你又欺负她?把她气走?”
李渭失笑:“并非你想那样。何时又欺负她”
绿珠低头嘀咕两声,给李渭个斜眼:“你在伊吾就欺负她,那天晚上她还哭”
绿珠猛然闭上嘴。
“瑾珂很好。”春天也知道母亲想撮合自己和段瑾珂,“但女儿对他没有男女之情。”
“那太子殿下呢?”薛夫人问。
春天沉默。
近来太子妃召见她次数越来越多,赏赐也越来越多,她也听见外头有些风言风语,回想起来,春天也隐隐觉得有异。
她个不起眼年轻女郎,和各高门嫡女差不是点半点,如何能得太子妃青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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