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这幕,坐在殷家人附近不远处姜家夫妇也忍俊不禁。
本来他们注意力都在这些年出落得更加明艳女儿身上,可渐渐,目光却被女儿身旁少年吸引,见他优雅地背手而走,见他风度绝佳,言谈举止风度翩翩,见他仪表堂堂、眼神清亮,仿佛真如个满腹诗书民国美少年,气质如郎朗日月,心中不由涌上片喜爱。
他们心想,女儿这位男同学
需眼,就能吸引所有人注意力,不少人当即发出惊艳呼声。
而他身旁女孩也十分美丽,身穿袭淡紫色旗袍,执着把纸伞,眉峰轻蹙,神色忧郁,仿佛从课本里走出来“丁香般姑娘”。两人浑然天成时代气质,引起光大好评,老师们也赞不绝口。
如果说殷明麓俊俏吸引大多数女孩目光,那姜明沁那弱柳扶风、不施粉黛清纯娇美,则让观众席上男孩们眼睛都直。
人声鼎沸运动场中,殷云裘眸光内敛,始终注视着那个为首少年,直到对方带领着身后同学,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。
心下片怅然,心想当年那个小小团,活泼时会手脚并用在他身上爬,安静时会将小脸蛋贴在他胸膛孩子,真长大,他还记得将那孩子抱在怀里,肉乎乎、暖烘烘触感,相拥着仿佛岁月静好。每次看着那张像是聚拢阳光笑脸,他工作天疲惫都会扫而光。结果转眼,那孩子褪去稚嫩,个子如柳条抽枝般逐渐拔高,如枚温润玉石,在人群中绽放着光彩。
对方生命中,渐渐出现很多人,有朋友、同学、老师和各种形形色色人物,他这个父亲存在逐渐缩小,他不是不失落,但孩子长大,他总是要慢慢放手,这也许是每个家长必经之路。
——高大父亲保护弱小孩子,孩子逐渐成长起来,迟早会搀扶那开始衰老父亲,这是种岁月相互呵护陪伴力量。
他想,现在这孩子未满十六岁,他还放心不下,他起码要活到六十岁,为那肩膀还稍显瘦弱孩子撑起片天空,亲眼见到那孩子娶妻生子,才能彻底放下心。
仿佛心灵感应,察觉到观众席上殷云裘目光,殷明麓忽然抬起头,朝父亲方向看去。见到人后,他嘴角弯弯,挤眉弄眼番,还撅起嘴,送个飞吻给他们,下子那蔚然深秀书卷气质全无,反而像是个调皮捣蛋坏孩子,把正在拍摄殷仲元逗笑,殷云裘本来抿直嘴角也微微勾起。
他想提醒小儿子,班主任和校领导都盯着他呢,地方电视台摄影机也把他刚才表现录进去,回头估计要被老师喊去办公室喝茶。想到那孩子也许会被老师训得低下脑袋瓜子可怜模样,他眼中就漫出浅浅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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