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意眨巴眨巴眼,胳膊架在他肩上,两手摊开。
在地上擦遭,教石砾划破手心,血迹沾着些细沙,看着就疼,他忆起娘亲给他呼伤口时动作,轻轻呼起她手心。
夏意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经他吹过缓解许多。
“景深,其实腿没伤。”她把实话说给他,但胳膊仍旧把他脖子锁得紧紧。
“那你作何爬上来?”虽这问,他也没有要放她下来迹象。
“疼吗?”
“戏服还好吗?”她生怕斗篷教小黄咬坏。
落在景深眼里,则觉得她是魔怔,分明拖着哭腔,头句竟是问是戏服,沉默着看许久她可怜兮兮模样,只好扫眼她身后戏服,道:“完好无损。”
夏意松口气,泪花儿都憋回去。
景深看看她蹭上泥前襟,小胸脯尚且起伏着,意识到自己在看什地方时忙转过身去,红着耳根子蹲下身。
待得久,出来又是飕飕风,夏意缩缩脖子想也不想地把绿斗篷系在身上,只是戏服在她身上是大出奇,她只好提着两角。
芝婆婆家临院阿永已下学回家,那爹爹也该家去……为早些回去,她在冷风中跑起来,绿斗篷裹着包风像颗大粽子。
凡是见到乡民们都要惊疑番,飘飘然如夏意自是错过这些打量,不过路过老段叔家门前听到久违犬吠声时,思绪忽地回到身上来。
她……她竟忘不能在狗眼前跑事。
自小怕狗,偏偏必经路上有人养着条大黄狗。大黄虽从未咬过人,但她小时候因它摔过不止四五回,后来先生、芝婆婆、李叔、阿双姐姐以及易家兄妹都教她被狗追法子——便是比狗更有气势。
“是你让上来。”她推卸。
“嗯……那待会儿先生问起来——”
“那,那你快放下来。”
“怕什,先
“上来。”
夏意原本想说自己没受伤,可是看见他背,个没忍住就爬上去。
他背着她,长长斗篷因架上景深身量再没拖在地上。
“重吗?”
他没答她话:“手摊开给看看。”
那以后每次路过老段叔家时,她都装作气定神闲,直到大黄有小黄她也没怕过它们。只是今日她脑子好似灌风,竟傻乎乎跑过来……
小黄声音越来越近,她边后悔边拔腿跑着,有些想哭时就教路上石子绊跤。
小黄叼着她身上绿斗篷,唔汪叫着,夏意眼眶里蒙上圈水雾,只觉得双手火辣辣地痛,胸……也有些疼。
远远传来声低喝,夏意从胳膊上露出眼时就见景深疾步过来,原本叼着绿斗篷小黄转头就跑。
景深扶她起身时,看清她通红眼圈以及始终皱着小脸,替她疼起来,这比跟人打架疼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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