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小溪边上见着的崔伯伯,可不就是在若榴画画的人么,愈想愈有可能,景深想,回去当再问问先生他是何人才是。
接近午时,走前易峰说午间在小酒家吃好的,说时候到了襄云楼外聚头便是。他往襄云楼去时特地绕了下远道,见着了那个卖耳饰的小铺,翘首阔步过去。
还没走到就听那卖首饰的姑娘问:“公子啊,上回见着我你跑什么呀?”
景公子佯装成疑惑模样,问:“几时见过你跑了?”
那姑娘喃喃:“不成真是我看错了?”
“我之前央你多留些时候的耳坠儿可还在?”
“我藏在底下自然是还在的,不过你晓得,这对坠儿可人,若是摆在显眼地方定没了……我替你留了这好久,公子看?”
“嗯,多付些钱是应该的。”身上有两块碎银的景深气粗道。
卖首饰的姑娘这才爽快将那对石榴色的小珠儿耳坠交给他,他给了块碎银去还找了十来个铜板回来,收好铜板单看耳坠儿。
透红得像真的石榴粒,比那些劣质珠子好看得多,她倒是很有眼光。他拿自己的锦帕儿裹好耳坠儿,揣进袖袋里,眉梢带喜朝襄云楼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