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才收起委屈,拆开信看过才稍平静些,收拾东西要回屋里去。
“帮你拿面具罢。”
夏意虽舍不得却也没多手脚,自己兜好包琐碎玩意往小屋去,面具留给景深拿去,不过自然不能跟进屋,乖觉守在窗外等她开
“没,就算有也不能夜里去看。”
“往后家去,邀你到京城你可应?”景深忽然问这个。
“京城?”她纤细指头摩挲下面具,心动不已,可是爹爹曾与她说过不会去京城话……
“你会画画儿来给看吗?”
她把邀请转去别话上,景深没得到答案,只些微失望地点点头。
还是景深取去几下绕来推回她面前,问:“就是那个‘阿双姐姐’?”
“什这个那个,只有个阿双姐姐。”
她喜滋滋纠错时打开几层油纸,见最上头放着个花脸面具,黑色做底,两道蓝色粗眉,额间泥棕色花纹,鼻尖和两腮是亦是棕色,嘴巴涂圈红……
有些丑。
“是昆仑奴面具。”
。
她还记挂着秋千那事……
午后雨歇,先生照例午睡去,只留两个精力足在外边儿,夏意便逮着景深教他听自己背诗,才背三、四首就听敲门声,景深留句让她好生背书话才去开门。
来人是个未曾见过圆脸男子,见景深后挠挠后脑勺,狐疑问:“这儿还是夏先生家?”
“正是。”
这话揭过去她才放下面具,看原本面具底下小玩意,其间显眼是颗陶响球跟个九连环。
可翻找几下也没能找着想要东西,忽地像是泄气。
“怎?”
“阿双姐姐忘记给信……”说这话时眼圈都红。
景深惊:“唉,是蠢,收信便存在袖兜里。”
“昆仑奴?”夏意将面具捧在手上看又看,默念遍它名字,虽然瞧着丑,可想是阿双姐姐送就开心得紧。
“它就叫这个名吗?”
“嗯。好巧今儿是元宵,每年元夕夜街头都有好些人戴面具赏灯。”
夏意望着面具遐想片刻,再想想书上看猜灯谜与看烟火,有些憧憬,还有些遗憾地叹道:“可惜若榴没有灯赏。”
“襄云有灯会?”
“噢,这里有封信,是交给夏意姑娘。”年轻人说着将信塞到景深手上,又从小背箧里摸出个纸包来,“这个也是交给她。”
景深看着微皱信封,抬头道:“你稍等下,叫她来。”
听是送东西人来,夏意大喜撂书,与屋外人后说三两句忙又跑回自己屋里去取包东给他,等人走后才抱着纸包回堂屋,眉眼弯成月牙。
“谁送来?”教她高兴成这样。
“是阿双姐姐啊——”她坐下后徒手拆那油纸包,可心急吃不热豆腐,反而系成死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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