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离开京城时——”夏先生说到这儿摆摆头,复端起茶盏睨景深,“今日是言多,便到这儿。”
景深顶着头雾水,才被勾起好起来好奇心思才不准他走,刨根问底:“当初离开京城时怎?
景深听过这话后,又将刚刚小姑娘和他说阿双姐姐是如何如何好话想来……前后串起来才真正对阿双有认知。
感触颇深时又想,屋里那小姑娘,真是修来好多福分,偏叫所有人都稀罕她。
不过想这话时,他嘴角往上微翘翘。
书案边先生尚且惆怅着,将瞒几年事说给景深……说时舒坦,说毕却又要担忧。
正要说话时听景深出言:“只这事当真瞒得住?”
阿双时她已定下去京城时候,她只敢支支吾吾地求先生几句,内容却是让先生和夏意说做丫鬟其实是件好事……
阿双走之前也和夏意说她是自己愿去,还说襄云县卖鱼大伯家姑娘也要去,夏意虽然不舍却不能拦住阿双做她欢喜做事,红着眼圈,笑得比哭还丑地送走阿双。
夏先生本以为这事如何都瞒不住、骗不过,结果他家傻姑娘真信去,信就是这许多年。
好在阿双跟夏意起学过写字,虽写得歪歪扭扭还时常词不达意,但终归是能寄信,每年过年时都有个回乡探亲货郎帮她送信回若榴来,听说是含玉人。
至于信上写甚,夏先生虽没亲自看过信,听却不少。夏意每回收信都要念叨几日,多是阿双说吃得好用得也好话,还总给她买些稀罕玩意,说是月能得几百铜钱呢。
“还真瞒得住,”先生叹声,“将这事说与你可不是教你透露给她,却是教你替藏好来可省得?”
景深郑重点头:“省得。”他稍想想,问先生,“先生可知那阿双姐姐在京中哪处做丫鬟?”
正饮茶夏先生觉察他意思,微笑笑:“曾问过那货郎,说在京城陈姓闲官家里,听倒是个好人家。”
景深又想到些什,问来:“夏意说她想去看阿双,先生作何不领她去京城?若先生来京,便住家,父亲他不是也与先生交好?”
也与夏意交好。
先生听过后感念万千,又心疼阿双那丫头总破费买东西来,还每年给家里寄钱,故而每回都会在夏意给小货郎包袱里头会添些纹钱去。
只这中许多事,夏意都不晓得罢。
方才午歇时教小姑娘声尖叫嚷醒来,走到窗边时就听见景深出声,才晓得还是二人在打闹,便又顺势在榻边坐下,半开着窗听两人闲说话,才晓得是那个小货郎来过,听到那番做丫鬟言论时又叹又愧时却听景深打断她。
他恐这个富贵窝里小世子将话说破,只好开门将人叫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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