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东张西望地夏意总算定睛看向景深,他正假意玩着那根嫩绿柳条,耳根片绯红,要是他有尾巴话,现在定翘得高高罢……
脑子里像是出现景深翘尾巴幕,夏意忽笑声,声音像是从云端漏缕天光。
好些日子没听她这样笑过,景深揪着柳条手又紧上些,指节微微泛白,心又怦怦跳快来,咽着大气踯躅问她:“你笑什?不是吗……”
还是她觉得她和别人更要好些?
分明在冷锅里躺几天两颗豆子,这时候因个牵马小子话总算感知到斧底柴薪温热。
马这活物,打他七叔回京后就再没见过,听是给富贵叔送马就更奇,上月还为头牛撒气人怎会突然买马呢?不成真为当初他说话?
景深往外走几步,经夏意面前时停下步子,望着她问:“去瞧瞧吗?”
“嗯……”
院外守着匹马辔鞍鞯皆配好干瘦棕马,鬃毛有些糙,瞧着还不及李叔家驴子结实,景深无奈扯扯嘴角,像是失乐子,然下瞬就灵光现闪过个念头,回屋里取样东西便引那人朝富贵叔家去。
而夏意,她也不知怎就跟他来,就好像她腿是由景深使唤似……
“她走?”檐下人轻问声。
她点点头,嗯声。
景深抿下唇,继续明知故问:“先生不在?”
“随易伯伯到田埂上去……”
“那,——”
夏意垂头看着脚尖,脑袋轻点点。
那少年看两人模样,笑呷呷说句意味深长话来:“这就省得……”
也不知他省得什,接下来句话也没说,就牵着温顺马儿静静跟人去买马人家。
这时辰富贵叔正打点他新买来牛,见马也送来赶忙仔细迎来,眉开
那个送马小子与景深年岁相仿,牵着马走在泥路上时说个不停,走到楝树底下时笑弥弥道:“今早义父差送马,本还不情愿,如今看,算是个有眼福,能见着像你们这般标志兄妹,可比县令家公子姑娘好看。”
夸他二人好看话听得多,说他二人是兄妹俩话也不少听。
可这次,景深就是不愿听这话,斜睨眼那少年:“和她不是兄妹。”
小少年希诧,睁圆眼摸着脑袋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眼两人。
景深状若无意地瞥眼夏意,从道旁棵柳树上折根柳条下来捋叶儿,道:“是她最好玩伴。”
“主人家?”屋外个面生小子探头进来,断二人呆板交谈。
经他叫,景深倒真端出主人家架子问他何事。
“是从襄云来给位王富贵大爷送马,却不晓得他住在哪处?”
“送马?”
年青小子点头:“前儿个他来马市挑,说放晴时给他送将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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