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这是哪儿来?”
“自是与村人换。”先生说着,示意已站将起来易寔重新坐下,边召屋顶上坐着阿溟下来,差他去河畔把鸡杀。
午间才觉得先生人好阿溟:“……”
屈己接过老母鸡后,又等先生拿杀鸡刀给他,独自望河畔去。
临走之际景深还令他带上福宝,要他“杀鸡儆猫”给它看,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阿溟自是做不出来,更何况福宝只是只弱小可怜小猫。
并肩走着,竟融洽得很,落在外人眼中倒是郎才女貌,般配至极。景深心下咕嘟嘟冒起酸泡泡,像是翻醋坛子,凛着眼等来两人。
夏意小步过来,看着比平日还要乖巧:“怎出来呀,吃过吗?”
易寔接着笑问:“多日不见,景兄弟怎成跛脚相公?”
“你别打趣他呀,待会儿怄气又该甩拐杖。”夏意从旁绕来,点点景深胳膊,“还能跳进去?”
受气景深摇摇头:“不能,要你扶才进得去。”
吃些什。
景深听厨房里已张罗起饭菜,杖藜蹦去厨外,道:“夏意她还未回来。”
副痴相公模样,先生无言:“她今日和小满起吃。”
景深委屈巴巴跳回树下,不知想到什,试着松开藜杖走几步,结果脚腕处还是焮疼,唯有气吼吼坐回去,暗气老天不开眼,什时候摔不成,定要他快回京时才害不好。
及至晌饭后先生说有事要忙,歇也没歇地出门去,阿宝也带着瞌睡回自家去,景深则是无心歇息那个。
经这茬,先生才和易寔进屋说话,屋外又
夏意又有什法子,自然是扶他回去,易寔跟在二人后头,摇头笑笑:“先生可在家?”
想明白他是来找先生,景深才答:“出去,说快便回来。”
凤仙还摆在石桌上,景深坐下夏意就瞧见那朵粉红花儿,惊叹声,景深生怕她不够后悔,旁道:“早间就开,可惜有人没能头个见着。”
凡有耳朵人都听得明白是在说谁,夏意却不在意,转头招易寔坐下,顺便将他手上莲蓬要来。
三人对坐神聊,眼见着百无聊赖时先生就回院来,手上提着只老母鸡,咯咯悲鸣。
他倒要看看,那个口里说着舍不得他小姑娘几时回来。
于是不会儿他就要问阿溟声人回来没,戴着草帽坐在屋上阿溟打个呵欠,任劳任怨帮他盯着人,心劝自己罢,他就是个可怜病者。
木头人偶被可怜病者折腾成倒立模样时,阿溟总算道:“回来。”
景深推开木偶,架杖往外,又听阿溟说:“不止她人,还有易三郎。”
这下景深走得更快,卯力跳出门槛后就见高矮两人朝他过来,矮那个手上有柄莲蓬,高那个怀里抱着十来二十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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