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果放在往年说这话,太后娘娘决计不会点头,可今年中秋时候她做件他人眼中“错事儿”,听景深话后先来是委屈,问他可是还在与她生气。
景深见她面露委屈,也虚会子,然后便表番自己想同小姑娘在起心思,把自个儿放在更委屈位置与她说若榴故事,故事里易寔不仅是个年少英俊出色青年,还是对他心仪姑娘抱有念想人,为不让他觊觎自己小姑娘,他定要回若榴阻止他。
太后娘娘听,道
她把这些事统统倒给景深,更不知如何处置,只听他笑道:“且信,再过两日老太傅就该松口。”
“为何?”
景深看看她毛茸茸小领,忍住没伸手:“像他这样被人顺从惯人,最是好颜面,但凡说出话,就算不占理也得执拗上好几日。”
就像宫里那个老太太……
这事,他大抵也是看明白。
巷里吹来阵冷风,她借机揉揉眼。
心里所想都写在眸子里,不提先生,便连宁老太傅都看出她在难过,时间心底又感伤难过起来,却句话也说不出,只带着她与孙儿们回院看老夫人。
先生守在原处看着小姑娘背影转过朱阁,低头抒口气就照旧往老孟先生府邸去,不过今日是去回绝他昨日所提事。
初时寒窗十余载,为知心红颜弃大好前程于旦间,而今他早已磨平少年人锋芒,无心庙堂高地,回去养他与夫人合种石榴树才是要紧事,更遑论还有悬杪堂十余个学生等着他。
……
“那你呢?当真要回若榴玩儿?不是就快过年?”
是时景深已捏着块桂花糕喂起鱼,听这话点点头:“你猜昨日为何没来府上找你?”
“为何?”
“入趟宫,去见皇奶奶,她生辰最是巧,正好在过年时候,昨日去便是同她说今年许又要在若榴过冬,不能陪她老人家过寿事。”
夏意本来静静摸着袖摆上毛毛,听他话后登时顿住:“既然如此,她又怎会应?”
初冬至,夏意换上薄冬衣,听觅风说这是京里最新式样,小领和袖腕上还有圈乳白色细绒毛,摸着软软滑滑,倒不痒人。
只是在见到景深后,他忽然伸手轻揉把她脸蛋,她避开他魔掌后不开心地回绝他相邀,自天冷后她就不愿出府去,缩在院里取暖比甚都好。
景深看她仍旧恹恹,笑:“先生不是在与老太傅商量回去事儿?”
“可他就是不肯们回去啊。”
自从爹爹与老人家说及这事后,他每日都要与爹爹怄回气,连舅舅都不敢在二人交谈时露面,二表哥也时常劝她就住在京中,还给她做好些陶器、陶娃娃,大表哥也凑热闹给她做个小木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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