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同事吃饭,喝点酒,马上要散。”苗靖报个地址,在新开发区家湘菜馆,离市区挺远,这个点公交已经停运,附近出租车也少。
苗靖这几天去新公司入职。
苗靖只是外表冷清纤巧,骨子里丝毫没有伤春悲秋文艺气质,还有些违和金属酷感——她是工科女生,大学读是机械工程学院,能进车间抡扳手,也能CAD画图建模,大学四年表现相当出色,毕业校招进车企,成名汽车工程师,混迹在生产车间和数据试验厂。
藤城虽然是小地方,但经济还算不错,当地有锂电池产业,这几年车企纷纷转投新能源,藤城就有车企落户,某品牌整车制造工厂和实验中心,生产线已经开始投产,苗靖看到新闻,
“滚,少来这套。”周康安含笑,“再有人举报赌球,你就自己滚到局里来。”
“那都是比赛,有分寸。”陈异拇指顶顶下巴,“妹回来,也用不着您出手,她头个不饶。”
“哟,苗靖回来?”周康安想起往事,有些啼笑皆非,“她大学毕业吧?”
年轻人眉眼里有深藏得意:“早毕业,找个挺不错公司上班。”
“那就好,你兄妹俩……还是好好过日子。”
餐店吃饭,而后坐在红色塑料凳上抽烟等人。
周康安换便服下班回家,路过街边小店买点卤菜回家下面条,正瞧旁边坐个黑衣青年,深俯着身体,手肘撑在大腿,毛刺刺寸头下道英挺眉毛。
“回来?”
“回来。”陈异递过去根烟,拍拍身边个塑料袋,“通行证事,谢您帮忙。”
两条外烟,陈异从云南带回来。
两人在夜色里聊几句,也没多说,陈异迈着两条长腿,扭头走,路口停住,想想,回趟家。
家里黑洞洞,苗靖不知道去哪还没回来,拧开灯,还是清清爽爽个家,茶几干净锃亮,洗手间他袜子和内裤扔在两个盆里——老规矩,苗靖不洗他贴身衣物,也不让他扔进洗衣机,必须手洗。
晚上八点半,手机有电话进来。
声音轻飘绵软:“哥,有空来接下吗?”
陈异盯着墙上时钟,皱眉:“在哪?”
周康安也是个老烟枪,刑警队加班熬夜多,不是香烟就是红牛,接过陈异烟抽口,挑眉嚯声。
“混小子,你这夹带私货可不行啊,哪来渠道?带多少烟回来?”
陈异咧出口白牙,爽朗道:“周队,非法经营金额五万起,这连非法经营都够不上,香蕉地里买几条,自己抽,顺带分点给朋友,您别审。”
周康安和他有私交,也不推脱:“少惹事。”
“都从良多少年,还能惹什事。”陈异似笑非笑,“那台球厅多亏您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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