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说,陈异球技已经超出卢正思预期,卢正思对台球不算精通,但好歹懂点皮毛,也看过比赛,陈异发力和出球控制都很精准,卢正思猜他球技应该是片区最佳,旁边有观球球友,笑呵呵让他再往上猜。
台球厅里每个月友谊赛,等奖从开店挂到现在,没有人摘走过。
其他台球俱乐部有高校台球锦标赛等奖得主教练,也从没和陈异打赢过。
台球是高手出民间,也许路边卖烤面筋师傅出手就能吓死人,职业和业余球手壁没那厚,陈异没参加过比赛,但和国手挂过杆,在藤城没输过。
苗靖抓完娃娃,过来站在球桌边围观,陈异已经教起卢正思,示范瞄准方法和击球节奏,从短距离直线球再到小角度球,最后杆清台。卢正思恍然大悟,兴致勃勃再来局,自己动手实操,沉浸其中,险险忘记苗靖在旁边看。
到台球,卢正思真对陈异台球厅有好奇,和苗靖找个时间去看看,陈异知道,自然要好好招待,特意给卢正思留张球台。
卢正思大学时候和朋友偶尔去台球俱乐部,玩得不多,球技平平,陈异慢悠悠陪玩,有意让着他,让他多撑点时间。
苗靖和波仔坐在吧台聊天,台球厅只有八张台球桌,还有两三麻将桌,客单消费也依赖软饮香烟和果盘,每天营业额在千到千五之间,波仔工资个月八千,倒真和苗靖样,只是还有寒暑假淡季,苗靖这算,问陈异是不是还有其他收入,波仔嘿嘿笑:“异哥不让说。”
她也不问,目光扫过那排粉色娃娃机——今天店里没有女生,娃娃机清净,波仔看苗靖多瞟两眼,给苗靖大桶游戏币,让她去玩,苗靖果真抱着游戏币去抓娃娃。
都是免费游戏币,她玩不心疼,只挑自己最喜欢玩偶下手,投入产出比很低。
她不会打台球,只是见过,摸过,这多年没有真正上手过,大学里也有过几次机会站在球桌前,但也从没想着尝试,也没想着让人教过她。
“苗靖,要不要试试?”卢正思扬眉朗笑,“没资格和异哥打,们两个新手打盘?”
陈异把自己球杆递到苗靖面前,挑眉:“试试?教你?”
苗靖想想,接过球杆,往球头抹巧克粉,而后依葫芦画瓢。
她穿简单垂坠阔腿裤和丝质衬衫,本是娴静幽雅如静水照花,这会把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白瓷般细腻手臂,俯
“抓多久?才这两个?”陈异去吧台拿水,顺路过来问句。
“正思喜欢海龟,给他抓那个。”她眼睛盯着玻璃橱窗,“藏在里面,角度不太好抓。”
“要不要来?”
“不要。”她干脆拒绝。
陈异唔声,又回到球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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