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刚才几束花,才走到前庭院,便听见隔壁墙上传来道熟悉声音。
“早上好,邻居。”
程琉今天起晚,因为昨晚她梦太好,有点舍不得醒,所以直接爬在楼梯上,探出个头向隔壁庭院中季朝舟打招呼。
他今天穿得比以往正式,身纯黑修身西装,衬得肩宽腰细,长腿笔直,简直是天生模特架子,只差个台子就能直接去走秀。
“你今天有事吗?”程琉双手趴在围墙上,好奇问道,这是她第次见到季朝舟穿得这正式,之前她被误当成保镖,送他去染山大厦工作时,他也没有穿过西装。
翌日清晨,季朝舟缓缓睁开眼,怔忪片刻才双手撑着坐起身,渐渐清醒过来。
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沉,今天起来格外松散,没有往常紧绷。
季朝舟走出卧室,经过厨房门口,见到挂在那两件红蓝卡通围裙,下意识皱眉。
程琉没有把她东西带走。
半个小时后,他出来准备打理前庭院花草,忽然又见到左边那个丑到晃眼大红塑料洒花水壶,她昨晚连这个也没有拿走。
夜色寂静,卧室内萦绕着淡淡助眠香熏,季朝舟却始终没有睡意。
可能是第次这晚吃饭让他有些不适应。
卧室在楼西边右侧,北面两扇落地大窗,侧卧在床,可以直接看到后院,修剪整齐草坪和碧蓝泳池。
今夜窗帘未拉上,季朝舟侧卧在床上,双手交叠落在脸侧,窗外银白月光洒在那张清贵极致脸,像是披上层朦胧玉纱,风华无边,又透着几分吸引人致命神秘。
只是此时床上人视线无意识落在后院草坪上。
季朝舟抬眼冷淡瞥向墙对面程琉,她似乎每天都很高兴,眼中始终带着笑,他握着花束手紧紧,片刻后丢下句:“柚苗不用每天浇水。”
“哦,那……今天不浇水。”程琉收回蠢蠢欲动
他干脆背对着左侧院,眼不见为净,安静打理自己花草。
季朝舟剪下刚开几支花,带着剪刀转身往客厅走去,他站在那盆被程琉带出来铃兰花前。
铃兰花被黑烟熏伤,养几天中间那些渐渐好些,原本开得最盛株已经枯萎,倒是边上最瘦小那株慢慢绽放,只是叶子有烧伤痕迹,
季朝舟垂眼望着这盆铃兰花许久,最后还是将手中剪刀放下,没有剪下这些铃兰。
……它们状态不够好。
他见到隔壁二楼灯光隐隐投射过来,没过多久又熄灭,大概是关灯休息。
季朝舟不由想起在谷雨小馆时,对方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样子。
她……很能睡。
他没有察觉自己并没有像往常沉溺在无边黑暗深渊中,而是所有思绪已经被程琉各种行为举止占据,直至最后陷入睡意中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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