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程琉。”这两个字从季朝舟口中淌过，带着显而易见
温柔沉溺。
……
程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，她皱眉坐起来，下意识抬手按
按太阳穴，低热已经退，但人还有昏沉。
不像平常，
睁眼过来就清醒。
程琉坐在床上，反应半天，终于记起来自己之前见到季朝舟。
“程琉……”
季朝舟垂眸看向程琉，轻声低喃。他习惯见到她望着自己眼神，里面只有他，浓烈直白情绪传递给他，将他逐渐包裹。
是她带着他不断沉沦下去，带进另个深渊。
不过，在这个深渊，他似乎只要点头答应，便能拥有切。
季朝舟和程琉起横躺在床上，他侧身面对面望向睡着程琉，指尖虚虚勾勒她脸。良久，低声缓缓回复她之前话：“……
也想你。”
里药喝完，她现在反应有点慢，还很困。否则按平常，如果季朝舟亲手给她泡药喝，她高低得拍个照发朋友圈炫耀。
疲惫来得极快，程琉垂头坐在床边，手握着空杯子，甚至打不起精神想其他东西。
季朝舟伸手将她手里杯子抽出来放在桌上：“头发干再睡。”
等他转身出去拿吹风机进来，程琉已经直接横躺在床上，闭眼睡过去。
季朝舟盯着她看会，将吹风机插在床头插座面板内，调节到最低档暖风，沉默坐在程琉身边，修长瘦削指尖插进她发间，点点替程琉理顺吹干。
他好像还让自己吃药。
程琉倏地掀开被子，瞬间起床想要去找季朝舟，结果刚打开门，便差点撞上外面季朝舟。
“你……”程琉见到他，说句废话，“回来。”
清清冷冷声音充斥着克制念想。
季朝舟望着陷入沉睡中程琉，伸手去牵她手，悄然和她十指交握，肌肤相贴瞬间，他眉眼温柔些许，心尖上又像是被掐住，生出几分涩意。
在程琉因为疲惫发热陷入深度睡眠中，青年终于卸下身防备，那些克制荡然无存，只剩下独自沉沦。
他甚至凑上前，主动在她唇角处亲亲，眼底情愫浓得快化不开。
这些亲昵，仿佛已经等太久。
她发丝细软黑密，并不像平时表现出来性格。
季朝舟忽略心口跳动异常，安静替程琉将头发点点吹干，他关掉吹风机，放在床头柜上，用手背去碰她额头，比常人温度要高，但不算特别高。
他收起手，却没有立刻离开，食指指背轻轻触碰程琉脸颊，缓缓下移，最后指尖落在她唇上。
季朝舟垂眸望着程琉，指尖沿着她唇轮廓缓缓勾勒，长睫下掩盖深入刻骨痴迷沉沦。
片刻后，他抬起手启唇，轻轻含含刚才勾勒触碰过她唇指尖，似乎还能尝到程琉唇上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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