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出去玩。”小程总信誓旦旦道,“今晚不回来。”
她指指自己心口处,认真道:“这里不太受控制。”
程琉刚才在路上想很久,也没想出来为什那喜欢季朝舟,大概就是情话手册上那句话:初见乍惊欢,久处仍怦然。
她这认真看着季朝舟,将真心捧到季朝舟面前,他反倒不自在,忽然伸手合上她头盔挡风片:“该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程琉重新转回头,发动摩托车。
季朝舟望着前方,摩托车排气管轰鸣声似乎也遮挡不住他心跳加速声音。
“喜欢”这种情感来得快,去得也快,像是走上大街上,见到店内橱窗里某样东西,突然眼看中,等得到后,当初涌起喜欢又逐渐消失,最后将它束之高阁。
摩托车飞驰在公路上,两人都带着头盔,耳旁是呼啸而过风声。
季朝舟以为她听不见,也没有想得到什答案。
他明知道那颗糖果内包裹着可能是毒药,却依旧抵不住诱惑,想要去拿。
季朝舟收拢双手,又往前靠靠。
汪洪洋收十万块,本来打算忍气吞声陪着贺柏聊个三天三夜,结果他只说几句话,对方就下线。
有钱人生意真好赚。
汪洪洋啧啧感叹,还是贺总助大方,不像程琉那种资本家,非要结婚才给他金牌匾。
他退出聊天框,点进微信朋友圈,果然见到程琉发动态,张她和季朝舟合照。
汪洪洋礼节性点赞,并留言:【别忘金牌匾。】
……
晚上回去时候,家里没有人,都跑去对门程立夏那边,留下纸条说他们今晚通宵打麻将。
程琉拿起纸条看半晌,没想起来他们程家谁会打麻将,家人分明连麻将名字都叫不全。
不过……
程琉下意识瞟眼旁边季朝舟,她决定不揭穿这件事。
远处路隐隐出现灯光,摩托车不断往前,将黑暗摆脱在身后,随着光越来越近,程琉渐渐放慢速度,最后停下来。
摩托车正好停在光暗交汇处,程琉在灯光下,他陷在黑暗中,但她转身回头,那边光线便顺着过来,落在季朝舟身上。
程琉抬起手拨开头盔挡风片,双黑色眼睛极亮,她看着季朝舟道:“想会,没想出来为什。”
“你……”季朝舟微怔,“听到?”
明明只是问“为什”,程琉却像已经听见季朝舟心里未说出来话。
……
下午六点半,程琉和季朝舟才动身回市区,这时候太阳刚下山,等他们开半路上,天慢慢黑下来。
路两旁没什路灯,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,星空笼罩在头顶,身后黑夜追逐。
季朝舟搂着程琉,贴在她身后,轻声问:“为什?”
为什会……喜欢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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