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娇生惯养毛病果然还是得治。
而后奚盼就眼瞧着他慢慢拿起碗勺子,指尖轻颤,看样子虚弱得不行,半天才喝几勺。
最后,奚盼到底还是看不下去,接过碗筷,她是真怕他把碗里粥抖到被子上……
男人压下嘴角幅度,把身体坐直,笑意却从看着她眼睛里跑出来,奚盼见此无奈言道:“顾远彻,你下次生病千万别联系。”
“嗯。”
这时奚盼走进来,手里端着碗粥,而后顾远彻直直看向还坐着不动贾尔斯,赶客意味明显,偏偏贾尔斯还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对方眼是个多亮灯泡。
奚盼拍下贾尔斯肩膀,道:“好,你出去吧。”
“噢。”他“恋恋不舍”地离开。
卧室就剩俩人后,顾远彻望向她,靠坐在床头姿势没动,声音很轻:“手很酸疼,拿不来碗。”
言下之意:你能喂吗。
他察觉到她温柔动作,想说自己好多,不用再这麻烦。
“盼盼……”他刚握住对方手,就听到温柔男声响起:“咕先生,是。”
“!!!”
他吓得立刻弹坐起来,就看到面前坐着贾尔斯。
卧槽!
为什她就连傲娇起来都那可爱?
“嗯。”
奚盼:“你睡觉吧,关灯。”
“你就这样走?”他追问道。
“不然呢?直坐在你旁边吗。”她抱着双臂看他。
“你烧傻都不会管你。”
“嗯。”
他当然也知道苦肉计不能多用。
这招来自顾洛星第三招——
“哥,苦肉计是最老套路,但
奚盼瞪他,“你装什呢?!”
“没装,你不知道发烧会引起全身酸痛吗?现在全身都是痛,脖子,腿……”他越说越可怜。
奚盼翻个白眼,把碗放到他面前,言简意赅:“爱吃不吃,不吃就扔到床头。”
“……”
五秒钟后,他默默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,接过去。
顾远彻整个脸色从白吓到黑。
“奚盼在外面煮粥,来照顾你,你怎不舒服?”贾尔斯笑得貌美如花人畜无害。
“……”顾远彻按住眉心,“……不用。”
“刚才也是帮你换毛巾,你别紧张,照顾人有套。”
顾远彻:艹:)
顾远彻指指额头上毛巾,“可是这个要直换。”
奚盼无奈叹气,“知道,会儿会儿进来帮你换,先去外面看看粥。”
果然如奚盼所说般,她每隔几分钟就进来趟,额头冰凉也让他混沌脑袋渐渐清醒,心里柔软地方被她点点触碰,填满。
他睡意渐渐上头,朦胧间又听到开门声音。
房间灯没有打亮,对方脚步轻轻,他没睁开眼,感觉到床角塌陷,头顶毛巾再次被无声拿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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