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岁七夕,来别玉楼外仰美人风姿人群都挤得满满当当,颇为壮观,而若想近距离观赏美人情态,那还得有些门路才能定到雅间。
“别玉楼今儿过乞巧,那多人去看热闹,咱们去看看怎。又不是真正进到他们花楼,只是在外头乞巧楼棚就近看看,那位水盈姑娘,到底是何风姿如此引人,并不为过。且咱们坐雅间里,隔着屏风,无人会发现。”白敏敏说得信誓旦旦。
“你这是让去向那位水盈姑娘学如何勾着夫君?”明檀迟疑问道。
白敏敏:“……”
领略得稍微直白些。
你素来玩心重,可别玉楼热闹哪是姑娘家该去凑,快别说。”
“阿檀,这可是为你着想,二哥同别玉楼水盈姑娘有几分交情。水盈姑娘大名想来你定然听过,你不就是想让你未来夫君喜欢你嘛,瞧着你这张小脸蛋也不必再折腾,非要折腾,不如在别地方下下功夫。”
别玉楼是上京第花楼。能做成上京第,那它背后力量必然极为强大,且必然有些特别之处。
虽是花楼,但别玉楼里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淸倌儿,个个容色上佳不说,还极有才情,京中达官贵人甚爱追捧,成不入幕之宾都乐得为其掷千金。
水盈姑娘便是个中翘楚。
她委婉道:“意思是,可以观摩下她为何引人,也可以观摩下她是如何与男子相处。”
这说辞,明檀稍稍能接受些。
她们这些姑娘家本就少见外男,见着也难说上两句话,遑论相处。高门大妇从来也只教导如何执掌中馈,如何让夫君敬重,倒无从得知如何与夫君相处,如何才能与夫君培养出感情。
嗯…
听闻这位水盈姑娘原本也是出身官家,因抄家入罪,没入奴籍才流落烟花之地。其容貌昳丽,身段窈窕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最重要是,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男子数不胜数。
其实真贪床笫之欢,也不会执着于别玉楼,京中温柔乡不少,哪处去不得。来别玉楼贵人们,多是为风雅噱头。
然这位水盈姑娘不仅引着风流名士品茗煮茶传诗相和,更是让京中多家公子为其争得头破血流,真真儿是差点闹出过人命。她既如此引人,想必确然有些独到之处。
大家闺秀去花楼看热闹,这种念头实乃逾矩,若是被人撞见,百口莫辩。而白敏敏之所以有此大胆提议,也是因着每年今日,别玉楼都会声势浩大地闭门谢客过乞巧。
虽不迎客入楼,但大家会在外头另搭乞巧楼,摆宴,楼里姑娘们会对月穿针、锁蛛结网,焚香叩拜,将些寻常女子乞巧节都在做事儿,做出另番风雅趣味来给大家伙儿看,当然还会有新鲜编排歌舞助兴,月下起舞,作足诗意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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