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抬眼:“进。”
江绪书房宽敞简朴,入目数列博古架,上头多是兵书、短兵器。另有沙盘、棋桌、以供休息窄榻。
明檀只扫眼便收回目光,走至桌边,乖巧轻声道:“听闻夫君公务繁忙,都没用晚膳,阿檀便亲自做燕窝粥和玉带糕,夫君快尝尝,公务要紧,身体更要紧。”
江绪:“……”
前些时日尽兴回,他这位小王妃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好几日都爱答不理。会儿说身上不舒服,会儿说来癸水,安置时不小心碰到都要踹他两脚,他索性在书房睡几晚。
二来她及至信期,不能行房,个只能在床榻间见着点情绪男人,几日不行房,瞧着便有些生冷;
三来,她也被折腾得有些怕,不是很愿意近他身。
“想什呢你。”白敏敏用手晃晃。
“没什。”明檀若无其事地抿口茶,“待夫君回来,问问他。”
白敏敏没多想,还接着话头宽慰周静婉:“陆殿帅这般作为,很是有几分势在必得意思,想来也不是时兴起。依看,你对他也不必如此抗拒。等阿檀问王爷,你解解再作定论也不迟。”
她帖子也没往昌国公府下,倒是白敏敏蹭着周家马车不请自来。
周静婉本就身子弱,近日郁郁,更显消瘦。
明檀与白敏敏逼问起,她才难以启齿般,说起自个儿似被暗下绊子婚事。
“你就那般看不上陆殿帅?”白敏敏不解,“瞧着陆殿帅挺好。”
周静婉:“他挺好,你如何不嫁?”
今日这是,他顿顿,看向那碗燕窝粥和那叠玉带糕。
“你做?”
明檀点头,将其做法娓娓道来:“这燕窝粥煨得极细腻,从晌午便用温火炖着,煨时候必须有人守着,隔半个时辰便拿汤匙顺着同
周静婉意动。
可明檀接这桩差事,心下稍稍有些苦恼。她月信方过,今儿去问,怎觉着就有点羊入虎口自找苦吃感觉呢?
踌躇至江绪回府,听闻他径直去书房,明檀咬咬牙,还是决定为周静婉豁出去回。
她特地换套严实点衣裳,领口都遮到脖颈,又端盏晌午便煨在火上燕窝粥和碟子玉带糕去书房。
“殿下,王妃来。”门口有侍卫通传。
白敏敏被哽哽:“那他不是向你求亲呢吗?与何干。”
她转头又问明檀:“你家定北王殿下不是同陆殿帅相熟?不如你去问问殿下,这陆殿帅究竟是怎个意思。”
明檀稍顿。
自从上回在床榻间被闹得狠,发脾气,她和她夫君也没再正经说上几句。
来她夫君军务繁忙,本就没几日着家。着家也是个闷葫芦,若不主动挑些话题,他能枯坐桌前看宿兵书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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