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在规则之内。”顾青云却不同意他说法,“律法上说秀才每年次岁考,现在他想在过年前考也不算是错,们这是最后个府,其他府早就考。”
何秀才闻言,只能点头,叹道:“咱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,只能照做。”
“可是坐船好冷,上船时候太匆忙,有些人都忘记带木炭,无奈之下,夫子就分出去些。”赵文轩补充道。几个月没见,他脸上终于长点肉,可能是搭船关系,精神萎靡不振。
“夫子就是那怜惜贫弱,乐于助人。”顾青云笑道,引得何谦竹等人纷纷赞同。
“几个月不见,你好像会说话。”何谦竹笑道。
顾青云见到何秀才时候真吓跳,他身穿厚实棉袄,下穿棉裤,头上还戴着棉帽,就是这样,也被冻得嘴唇发紫。
顾青云赶紧跑过去扶着他道:“夫子,您没事吧?”他连忙把自己袖里铜制手炉塞进夫子手里。
手炉是这个时候富裕点人家取暖器,价格小贵,是暖手用小火炉,呈椭圆形,里面可以放火炭或者尚有余热灶灰,炉外还加罩,显得精巧玲珑。像顾青云他们,都是身穿宽袖大袍,可以将手炉放在袖里暖手。
“没事,就是有点冷,老夫冬天久不出门,下子适应不过来。”带着棉套手接过微微烫手手炉,股暖气袭来,何秀才感觉舒服多。
他旁边站着何谦竹和赵文轩,两人也是全副武装,身形格外臃肿。
顾青云笑而不语。
“他会说吗?不过青云在府学人缘很好。”顾
“赶紧先回客栈,喝碗热水。”顾青云也顾不得和何谦竹、赵文轩寒暄,忙扶着何秀才上车厢。
接着才回头和后面顾青明三人起搬行李上车,都是他们棉被什。
路上行人较多,路上牛车都是缓慢行走,顾青云在车厢里问:“怎感觉你们好像很冷样子?船上没有木炭吗?而且你们还来那迟,明天就要岁考,其他人早就来,要不是方子茗帮忙,都订不到府学附近客栈。”
何谦竹也是肚子苦水:“消息来得太迟,本来想到何叔家里住,可去信问,才知道何叔何婶前些日子去郡城,要过年才回来。没办法,就只好赶紧给你寄信。本来们见天气寒冷,以为学政大人会在明年春暖花开时候才开始岁考,没想到大人想考完过年。接到消息后赶紧回家传消息,幸亏有水路,要不然走陆地话,实在是够麻烦。不过现在也很麻烦,等两天才有船过来。”
“走陆地,这把老骨头都不能要。”何秀才终于缓过气来,笑道,“这个梁大人……唉,万有几个秀才出什问题,估计就有弹劾他折子,不体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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