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眼睛很好看。”顾青云脱口而出。
顾青云原以为简薇容貌只是清秀,但她皮肤白,眼睛水汪汪,现在看来也是很好看。
简薇脸倏地红,又低下头去,手指把手帕都扭成麻花状。
顾青云想打下自己嘴巴,怎能说出这
唉,虽然本能很厉害,可到底靠不靠谱啊?
迎香和慧香都退出去后,房里就只剩下他们这对新鲜出炉新婚夫妇。
顾青云心跳如雷,简薇也只是坐在床沿低着头不说话。
自己是男人,得先开口。
顾青云手已经捏成拳头,好大会才开口:“见你写诗很好,你是怎练习?做诗老是被老师讽刺是打油诗。”先聊会再说。
以顾青云还是在快散场时候就进入新房,此时天色夜已深。
新房里,对大喜龙凤红烛仍在燃烧。房内简薇换套绣衫罗裙,看样子已经洗漱过,皮肤清透,没有刚才浓妆艳抹,头发还有着微湿,看起来顺眼多。
顾青云看她眼,简薇也看着他,两人对视眼,简薇忍不住低下头。
“娘子,你吃晚饭没有?”顾青云只能想起这种话题,“已经吃。”自己是不是已经语无伦次?
“吃过。”简薇满脸羞涩,随即想起什,就介绍,“相公,这是妾身两个丫鬟,自小起长大,个叫慧香,个叫迎香。”
简薇声音细细,低声道:“妾身三岁习字,等稍大点,就学属对和韵律,待认有千字,这时外公再教以四声、虚实、韵部、双声、迭韵,之后才学习诗文写作,第就是学填诗,然后才是模仿前人所作,慢慢,就会作,不比相公,还要学四书五经,分在诗文时间少。”[注]
顾青云突然发现简薇声音很好听,低柔悦耳,娓娓道来,让人忍不住专心倾听。
这像谁呢?他突然发现师母连氏就是这样人,说话好听,口齿清楚,虽然只是平平常常话,但也让人忍不住直想听下去。
“你不用称呼自己为妾身,直接说‘’就行。”顾青云有点不习惯,要求道。
简薇抬眼看他眼,“嗯”声,眼睛水汪汪。
顾青云看两人眼,都是穿青衣,梳双髻,大约十六七岁,个模样娇美,个相貌普通。
两人忙向他行礼。
顾青云点点头,就道:“先去洗澡,你等等。”他看过简薇嫁妆,知道她陪嫁有四名下人,其中有对中年夫妻被送到他们县城宅子里看家。
他想找自己衣服,结果新房里摆满简薇带来家具,他都不知道自己衣服收到哪去,最后还是靠着简薇才找出来。
等他在水房磨磨蹭蹭洗又洗后,他娘都来催他,这才怀着复杂心情走进新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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