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觉自己每趟都要说错点话,有时是真没想到说错话,有时却只是不曾过脑子。
并不是她已经懒得思索,只是潜意识里觉得,不管她说甚,那个男人都不舍得动她根手指。
这种恃宠而骄心态非常不好。
所以导致她下场很糟糕。
不要学,说话要过脑子。
疲惫到极致,消耗到亏空,便醒过分早些,睡眠都难以安稳。
这段日子,她般都要在黄昏左右才能醒,因为大脑已经过于胀痛,到不得不休眠起来储存精力程度。
努力动动手指,郁暖很快便发现,她现下除脑袋不痛,其他地方全是不同程度酸痛感。
然而她身旁已经没有人。
郁暖想打人。
不同于强硬禁锢,这更像是海底深处狰狞带刺贝壳,终于露出柔软蚌肉,和那颗珍贵剔透珍珠。
那是深海数万年来,寻宝者们历经磨难也得不到宝藏。
却意外地,被戴在只小人鱼耳垂上。
就像最不值得称道,件小小礼物。
用来讨她欢心。
溺,而并非是他愿意放她自由,
她背对着,全然看不见他,却能通过处处娇嫩肌肤,感知到他慢条斯理轻抚。
由外而内,点点把她摩挲得通红,像是只水煮虾米,弓着身段,银色鱼尾无力垂落,她颤抖着哭泣。
仿佛经历瀚海枯竭过程,天地也在漫长甜麻折磨中昏黄崩裂,郁暖终于得以靠在岸边。
她曲线羸弱不胜,张苍白面孔浮现出不自然嫣红色泽,原本自由璀璨银色鱼尾上,也被缠绕上串坚韧海草。
更不要张口闭口要死要活,更不能和个老变态要死要活,因为他会叫你生不如死还死
起比鸡都早,这累还是不要做皇帝罢?
老混蛋真讨厌啊,都睡人家,居然待她醒过来还没有亲亲抱抱,连人都不见吗?
人呢?!
她努力从大床上起身,忽才发觉,这个地儿已不是昨日书房。
郁暖太困,于是闭着眼,重新蜷缩身子团在龙床深处,脑袋迟缓地想着事。
可郁暖累到极致,已经没有精神再去多想甚。
恍惚间,她觉得自己其实,很早就已经昏睡过去。
深海中切,都笼上黎明时分浓雾。
或许等醒来时,她便不记得。
郁暖再次醒来时,应当才刚过丑时。
郁暖扭着尾巴想要游去更远地方,那个主宰者瞧不见地方就好。
可是她是只小人鱼,只能在海里游荡,不割裂这串海草,她又能去哪里?
在她低落思虑时,小人鱼耳垂却被轻轻咬住。
她想要回头,肩胛却被稳稳禁锢住,仍旧看不见主宰者面容。
咬合力道,却慢慢变成个浅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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