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忠国公也来正院,这趟是与郁成朗和女婿道来。
只是气氛微有变化,忠国公今天都没有那般趾高气扬,甚至瞧着有些蔫嗒嗒,自然并没有表露在外,就是神情中昨日那股得意喜悦,已不剩几分。
倒是戚寒时并无甚特别,还是神色如常,给人种沉缓平静感觉。
纵观全局郁成朗,默默坐在边,拒绝出声。
先头大清早上朝时,父亲便被文臣公然弹劾,陛下并未发怒,但却罚父亲半年俸禄,勒令父亲清廉以自省。
她又亮出自己新绣鞋面,微笑献宝道:“这是娘给狗子绣,看,虎头鞋,喜欢吗?”
郁暖微笑碎在脸上:“喜欢啊。”
所以狗子哪位?
嗯?!
南华郡主看出闺女疑惑,解释道:“起个贱名好养活,咱家孩子天生根骨弱些也是有,娘也有些后悔,当初应当与你起个贱命,说不得你便不若现下这般体弱多病。”
,外形上并不像狗熊,只是气吞山河霸道泼辣中年妇女脾性,与狗熊也没差。
更何况她从小习武,听说鼎盛时期可以单手捏断只汤勺,不费吹灰。
“咯嘣”声脆响,勺柄如蜘蛛网断裂开,女人单手执勺柄,手腕青筋爆起,却偏头含笑凝视模样,把青年时期忠国公吓得屁滚尿流,为其妻奴命运奠定坚实基础。
郁暖也觉得他们很登对。
像忠国公这样皮皮公,给他个温柔贤淑女人,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,可能现下忠国公府就没这太平。都是缘分啊。
骄奢霸横,这点完全没说错,虽则花是自家银钱,横行霸道虽然有点夸张,但自家父亲确不算甚和善友好权贵,虽则不触及底线,但鸡毛蒜皮小事也能给他数出痰盂罐。在皇帝倡行廉风时这般作为,得罪人又多,实在并不算多聪明。
家人各怀心思,却听南华郡主又笑着给众人展示她所绣东西。
郡主罕有绣
郁暖微笑:“…………”
翠花丫蛋猪婆什,还是算罢。
但是她并没有多争辩,其实无所谓啦。
她宝宝有名字时候,她都不在。
要糟心,也让他戚爹爹去糟心罢。
她忽然觉得绣花南华郡主浑身冒出金灿灿圣光,身周绕圈经文铭文,还有庄严肃穆背景音乐。
拯救忠国公府女人,你值得拥有,只要九九八南华郡主带回家,暖床绣花哄女儿,打骂老公理理财。
当然,这只是郁暖凌乱脑内剧场。
她又开始放空大脑,满目茫然,随便想着甚事体,垂眸机械啜着温水,也并不是很在意南华郡主在绣甚,或者任何人,甚时候回来。
南华郡主飞针走线绣得飞快,就跟打仗似,并不太有贤惠秀美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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