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行为如常,和平时没什不同。
烧水,焯排骨,冲掉血水后,裹上干淀粉,下油锅煎至金黄色;西兰花摘净,拍蒜瓣剁成粒状,油锅七成热,投进去快速翻炒……
她动作娴熟,手脚利落,两道菜很快端上桌,又倒半杯酒,坐下来,迟迟没有动筷。
总觉得太单调,又从冰箱翻出半包虾仁和青椒,虾仁用水洗净控水,青椒切成小块儿。
分别装盘后,她开始处理洋葱,剥掉外皮,用刀横着切开,没过几秒,股辛辣味道充斥在空气里,眼睛阵刺痛,眼泪不受控制从泪腺流出来,她吸吸鼻子,抬手抹掉,又切刀,眼睛里水比之前还汹涌。
那人娇嗔:“老公你干嘛呢?”
“这不等你吗。”他伸出胳膊,递到台阶上,让她扶着下来。
女人抱怨:“这什破地方啊!厕所脏死,再不来第二次。”
刘泽成闷头不吭声,两人往相反方向慢慢走。
女人忽然问句:“刚才见你跟人说话呢,没看清,那谁啊?”
在她仍然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脚尖转个方向,她想离开,刘泽成却格外话多:“今天吃鲶鱼。想到咱家门口……”意识到不对,他赶紧改口:“这儿门口做不错,趁着今天有时间,就过来吃……”
他声音模模糊糊,带着若有似无眷恋和悔意,双眼贪婪盯着她脸,不愿移开。
又过几秒,刘泽成往前挪动寸许,终于问出来:“茵茵,你过还好吗?”
他眼带柔情,仔细描摹着她五官,想把心底那股疼惜表现在脸上。
材料逐下锅,她眼睛仍然疼睁不开。卢茵放下锅铲,拧开水阀,弓身凑过去,用水冲洗。
她想到那次,两人刚搬进来不久,共同组建
刘泽成惊,垂下眼:“没谁,个同事。”
女人‘哦’声,也没追问,絮叨着:“脚酸,回家帮捏捏,头发也该洗……对,你没给买洗发露……”
刘泽成应着,状似无意回下头,原先站位置空无人,哪儿还有那女人身影。
***
卢茵回到家,洗过澡,换身衣服,去厨房准备晚饭。
卢茵淡笑:“就你看到这样,上班、赚钱、做家务,偶尔做顿好犒劳自己。”她庆幸不是两个月前碰见他,最起码现在脸色是红润。琢磨下他心情,问句:“当爸爸感觉好吗?”
这句话轻飘飘问出来,刘泽成堵,听出她奚落。曾经被他无情挥霍平静生活,对现在而言,都是奢侈。默默,他低声说:“没,还有个月呢。”
刚说完,后面有人唤声:“老公?”
刘泽成激灵,赶紧应声,招呼没来得及打,就往饭店门口跑。
门口走出个女人,肚大如锅,扶着腰,站在台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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