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笑,两手摊耸耸肩
他停住:“怎?”
“履行承诺,跟你跑这趟……你是不是也当遵守诺言,把那些东西还给。”
邱震勾唇:“可玩儿并不舒心,”他点点她:“成天面对这张死人脸,简直倒足胃口。”
吴琼咬牙切齿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他回身勾住她腰,引领她往外走:“送你回去?”吴琼用力挣脱,他手臂收紧:“科技城附近新开家高档酒店,你下周几有时间,去接你?”
保洁说:“外面有位先生让进来看看。”
她手不可抑制抖下,停顿数秒,才拉门出去。
邱震已不在原先位置,等候在电梯转角,斜靠着,眼神并没什焦距,轻飘飘投在远处。
吴琼冷脸走到他身侧。
他把玩儿着手机,过会儿,目光才找到焦距:“出来?”
吴琼把自己关在狭小空间,手掌撑住门板,呆站会儿,额头懈力般覆在手背上。
她穿并不多,刚从南方海岛回来,里面是短袖长裤,外面罩件米黄风衣。鞋是单鞋,抵挡不住漳州湿冷,股寒气从脚底蹿到小腿,她跟着抖抖。
感觉支撑不住,吴琼蓦地抬起脑袋,往后退几步,屁股跌坐在马桶盖上。
她脸上没有血色,眼睛呆滞茫然,还是冷,最后双脚离地,屈膝抱紧自己。
隔壁门板轻轻撞下,有人讲着电话进来,吴琼稍稍侧过头,不是特意,又不由自主随便听几句,对方边说边笑,平凡人讲些平凡事,却让她心生羡慕。没隔几分钟,响起冲水声音,随后门板再次碰撞,鞋跟声远去,没人,空城样死寂。
吴琼脊背僵硬,被他路拖拽出机场大厅,邱震司机在路边等候,他打开后座门,要把她往里面塞。
吴琼撑住车门:“告诉你怎才肯罢休?”
她声音冰冷,眼中含把淬毒利刃,想把他千刀万剐,室外温度偏低,邱震由里到外冷透彻。
他两手收回口袋里,轻佻挑起眼梢:“再陪次。”
吴琼呼吸微滞,“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他垂头看她,语气慵懒:“以为你掉里头,正打算报警呢。”
吴琼攥紧拳,低着头不吭声。
他站直身,收手机:“走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吴琼突然阵慌张,两手用力攥攥,像想起什,从身上翻根烟咬在嘴上,火苗蹿起,凑近烟头时,她下收动作,拇指渐渐松下来。她把烟卷凑近鼻端,闭眼努力嗅闻,烟丝味道稍微稳定心神,许久后,下巴才落回膝盖上。
在隔间里不知待多久,保洁在外高喊声。
她震,睁开眼。
等待片刻,保洁敲响隔间门:“里面是位姓吴小姐吗?”
吴琼呆呆,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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