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醇知他心酸,知他孝心,知他厌恶帝王负心薄幸,知他多年隐忍为是什,而母后虽是气急,却是为他生考虑。
原来在他心头万钧重东西,没有那难。
而这切都是因为沈醇。
“无妨。”沈醇摸摸他脸颊道,“日头这毒,也不找个阴凉地待着,不怕中暑?伞也不遮着。”
“太远听不到,打伞太显眼。”凤飞白抿下唇道,“此事本该由来说于母后,却劳烦你。”
这样话从前沈醇并不会说,寡居之人应该避嫌,如今说来,却好似有其他意味。
太后看他眼,在宫人撑着伞下上轿辇:“从前只有陛下会对哀家说这样话。”
“太后是臣长辈,臣理性尽孝。”沈醇笑道。
“回去吧。”太后抬抬手道。
她虽面上不显,可是心里却是舒坦很多,能够爱屋及乌,可见总是有几分真心。
当年为保全她孩子,她宁愿陪先帝而去,以免沈醇会存疑心,这多年,在后宫之中谨慎行事,也是为保全她孩子。
只是如今却感觉有些荒谬,这让她们母子忌惮人,如今竟要保全她孩子。
沈醇能力如何,太后心中心知肚明,两年之约,原来若非他甘愿放权,也没有如今大好局面。
他若是护着陛下,确胜过迎娶后宫三千佳丽,即便她有日入土,似乎也不必时时忧心。
太后静坐良久没有说话,她思虑很多,可是想来想去,却是脑子里成片空白,不能让儿子失去心爱之人,也想让他有人相护,这是最好办法。
“你不分彼此,谁说都样。
至于其他那些情意,辈子事情,谁又能完全预料得到呢。
太后仪仗离开,沈醇返回,却是在拐角处见到沉默站立帝王。
锦荣连忙行礼:“翊王爷。”
凤飞白回神,看向他道:“朕不是有意来偷听。”
他只是见人久久不归,想出来看看,却不想听到母后和沈醇对话,本是担忧母后气急,却不想在沈醇说完后,母后情绪反而平和下来。
“王爷与陛下互许终身,自然也不愿陛下与其他女子有后。”太后开口道,“可江山不能后继无人,若是此事定,也该从宗亲之中选个孩子过继到陛下膝下,也让哀家日后到地下,可以同先帝有所交代。”
“此事自然。”沈醇笑道。
太后心里稍安:“既是如此,哀家就先回去,你与陛下……你莫要欺负他。”
她自然也知道龙阳之好是什,男子相合,总有方要居于其下,她飞白看起来并不似下位者,可是翊王这样人,也不可能做下位。
“臣省,太后回去挑阴凉地方走,免得中暑气。”沈醇起身行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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