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
他掀起帘帐,看向摆在旁桌上酒壶。
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,可若不借,他这满心思念和难过要怎办?
帘帐随手指拂过而轻散,轻轻晃动时隐有阴影,齐语白只是下意识回神,却蓦然被从身后捂住嘴,腰身手臂时皆备禁锢。
刺客!
流毓晃动,齐语白手脚因为酒意而有些绵软,在听到金玉交错之声时却被身后之人绵绵密密吻向颈侧。
太监匆忙搀扶,只觉帝王身体微重,似有难行之意,匆忙对旁边太监招呼着:“陛下醉,小心搀扶。”
小太监上前,扶人出去,坐上轿撵。
殿外冷风轻吹,好像吹散殿中沉郁之气,齐语白轻撑着头,觉得自己应该是真醉,头疼很,心里也沉很。
沈醇……或许他开始就不该去草原,不知真情,便不会将心留在那里,可若不去,他又怎能遇上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人,又怎知他会那爱个人。
甚至想要违背良心道德,不顾切将他捉拿关起来。
不若多留两日,体会此处风情。”齐语白终是没忍住开口道。
他若真走,他要到何处去寻他!
“多谢陛下盛情,等却之不恭。”沈醇笑道。
他答应,齐语白轻轻松口气:“送南溪王出去。”
沈醇行礼告辞,转身走向门外。
混账!
齐语白怒极挣扎,从袖中掏着匕首,手却被扣住。
帘帐之中烛火在瞬间尽皆熄灭,匕首落地时,他腰身被扣,转身迎上那人强势而充满掠夺性亲吻。
齐语白正欲挣扎,手指扶向他颈侧,却碰到繁琐饰物,听到彼此鼻息,眼睛睁大时手已放松力道。
这个人,这个熟悉怀抱,都只独属于那个思念已久人。
但冷风吹过,神智又清醒,为帝王者,不可纵情任性,只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,才知其中权衡有多难,幸得沈醇教导,如今他也不算焦头烂额,却也知道若挑起两国战端,将造成多大灾祸。
轿撵在寝宫前停下,齐语白被搀扶入内摒退左右:“都先下去吧。”
“陛下可要人侍奉?”大太监谨慎问道,被那流毓下蓦然锋锐视线扫过时低头沉着气匆匆退下,“是,陛下。”
殿中宫人皆退,齐语白听着殿门关闭,轻轻松下肩膀。
既为孤家寡人,登临高位,便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疲态来,只有人时,才能放肆感情,独自舔舐伤口。
齐语白贪看他背影,却看到其行到门口阴影处回眸,只见侧脸,却闻眸中笑意。
只眼,便足以让他胸口狂跳,甚至想派重兵将他阻拦在宫城之中再不许离开。
可他又有什资格呢?
“陛下。”旁边太监行礼。
“回宫。”齐语白起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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