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远冷眼看着胖男孩尝试
半天去挑逗几只脏兮兮
小狗，眼看着就要气呼呼地上脚踹，他忽然开口道：“你要想跟它们亲近，光喊是没用。要不要喂个饼干试试看？”
男孩看看他再看看那些围在他脚边流浪猫狗，似乎权衡
秒钟，然后爽快点点头说：“要！
声此起彼伏，人们在说笑、争吵、打电话、面无表情地匆匆走过……眼前所见切噪杂而普通，切都跟昨天没有任何区别，跟过去个月、年、三年中每天都没有什
区别。但容远觉得自己好像脱胎换骨样，世界还是那个世界，但在他眼中，却已经完全不同。他所见到风景，所能拥有未来，眼前这些匆匆路过人可能终其生也无法想象。他甚至有种感觉——自己和眼前这些面目模糊、麻木而乏味人已经有根本上不同，仿佛两者不再是同个物种。
依然有在红绿灯前踟蹰不行老人，有因为不知名原因而哇哇大哭孩子，有跪在街边脸悲切乞丐，有弓背塌肩看似愁苦女人……但容远如今已经对这些耗时耗力还回报甚微功德没有兴趣。比起总是充满被害妄想症人类来说，从小动物身上获得功德值回报率真是高多。容远换家宠物店买几包宠物食品，熟门熟路来到之前小树林里，几只在这里徘徊流浪猫狗看到他，就温驯地凑过来，在他脚边转来转去，时不时发出讨好叫声。
容远擦干净长凳坐下来，边撕开包宠物饼干，边思考着该从什地方入手探索《功德薄》。
“哎，你看那些小狗好可爱。”个有些稚嫩女孩声音传来。容远抬头看，不远处个背着书包小女孩躲在细细树干后，大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身边几只流浪狗，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模样。
“你喜欢话，
把它们叫过来陪你玩！”她身边个胖胖小男孩拍着胸脯放出豪言壮语，仿佛为漂亮小妹妹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。
小女孩闻言似乎有些不信，咬着嘴唇问：“真吗？怕狗狗会咬人。妈说，被狗咬会死掉。”
“才不会呢！放心好。”胖男孩把胸脯拍啪啪响，紧紧书包带子就往前走，脸初生牛犊不怕虎莽撞。直到距离最近只黄色小狗只有两三步远时才停下来，招招手：“嘘！嘘！蠢狗，过来！”
流浪猫狗多数只是耳朵动动，只有那只小黄狗听到声音回头看他眼，然后往旁边蹭两步，拿屁股对着他。
胖男孩没有领会到其中鄙视意味，但狗狗都不愿意理他还是看出来。他愣愣，然后用力地拍拍手，学着狗叫声音说：“汪汪！汪汪！快过来！”
还是没有只狗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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