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晓。”卿唐面上不见紧张,“能有如今待遇,已经心满意足。”
虽说中会元时他觉得自己好像遭雷劈般不知所措,可是他其实没有奢求能够得状元,只要能够留在京中同朝为官便是心中所愿。
“若非为甲,还需再考才能成为庶吉士入翰林院,既是要做,便次做到最好,免得来回折腾功夫。”林肃点下他鼻尖道。
“是,多谢尚书大人教诲。”卿唐退后步给他行礼道。
殿试赶早,林肃却是比他更早步入宫,考生林立,卿唐本是心中淡然,到此时却是心神提起来。
不是不气自己儿子不争气,却也对林卿唐眼红很。
林父叹气道:“致远拜相,陛下又赐新府邸,他如今尚未搬过去你还能逞逞威风,若他搬过去,你觉得谁还会给你脸面,人要懂得知足,不过这些年,致远当初话就忘记?”
这多年,继室想起那日林肃便心惊胆战,此时听提醒,安分坐回原处:“也是为望儿啊。”
“望儿能不能成要靠他自己,他自己没出息难不成还怪致远?”林父申饬道。
年龄大,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少有追求,耳根子也不如以前软,他知自己亏待大儿子,林肃能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,不能再奢望太多,否则反殃及自身。
他还记得多年前自己只能坐在马车中羡慕那幕,如今轮到自己,当要偿心中所愿,成为让别人羡慕存在。
殿试入内,步步前行,再到大殿之上行礼,三叩九拜,起身时卿唐瞟眼,看到站在殿旁左侧首位林肃。
卿唐是见过林肃穿官服,当真是高冠博带,让人心向往之,只是少爷与他平日相处从不端官架子,偶尔耳边细语话传出去旁人绝对不会以为这是尚书大人能够说出口。
而如今他立在首位上,面虽带笑,却是威严而不可冒犯,让人心生敬畏,只在与卿唐对视时微微柔和下,让他心安不少。
殿试最忌讳紧张,卿唐虽极力抑制,偶尔仍会脑袋空白,再加上那高座之上和殿上之人时不时投过
后悔?自然是悔,可悔又何用?那孩子如今已经不会再需要他。
继室低头揉着帕子道:“是,知道。”
陛下又赐新宅,林肃还没有来得及过去看,这些年与父母同住,不同院落也不打扰什,他倒不拘谨,只是卿唐偶尔请安问好,难免有不自在地方。
“殿试时不必紧张,必然在场。”林肃宽慰道。
林肃官位高升,这些年来往*员虽不多,却也不少,卿唐多多少少也见过,况且那朝堂之上除少爷便只有皇帝最高,他连少爷都不怕,帝颜又不能直视,当真是没有什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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