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承帝被他举动吓得个颤抖,咬牙道:“朕最后悔事便是将他赐给你。”
“父皇,此事后悔无用,林肃何许人也,自然将父皇性情与行事风格摸透彻,他想要得到什,岂有拿不到道理。”萧唐笑道。
“西南边陲重权在握,觊觎京城已久,如今你引狼入室,请佛容易送佛难,林肃此子狼子野心,你便是登上帝位,只怕也会被他把持朝政,届时下场只怕连朕都不如。”明承帝笑几声。
萧唐并未立刻接话,而是打量着他面色许久,蓦然笑道:“父皇自诩与继后是真爱,可曾对她彻底信任过?可曾遇见何事都无条件相信她?想必不曾,您不过是自诩深情罢,三宫六院摆在那里,个人真心又岂能分成很多份,您不懂,儿臣自然不怪您无法理解儿臣与林肃之间感情。”
“皇室没有感情,只有前朝后宫牵制,儿到底年轻,竟还信真情这种东西。”明承帝冷笑声道,“别到有日反噬己身才好。”
透着丝丝龙涎香香气,殿中空荡荡,唯有那坐在龙位上帝王。
帝王十二毓流冕,般只有上朝时会戴,可坐在帝位上帝王却是穿庄重至极,在萧唐走过去时开口道:“你来。”
“父皇万安。”萧唐给他行礼。
明承帝低头看他,低低笑几声:“儿当真是长大,如今这般不动声色,胜得过朕年轻时候,装病多年就为筹谋帝位,是朕不如。”
“父皇错,儿臣多年来不是伪装,而是真病不能行,六岁那年时冰湖中游,是真伤根基。”萧唐行过礼后登上台阶走到他面前,直接坐在那极为宽敞龙位之上,就好像父子俩要促膝长谈样。
萧唐看着他若有所思:“早知如此,便该继后母子留
也不知是否因为结局已定,萧唐心中对着自己曾经失望至极父亲,如今竟是心境平稳,起不什波澜。
可他如此举动,即便明承帝知道结果已定,还是手臂颤抖数下:“你如今还不是皇帝呢?没有朕旨意,你只会是窃国乱臣贼子。”
“父皇,跟您说曾经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,您竟是半分也不关心?”萧唐轻笑声,“也对,父皇素来只关心帝位,窃国又如何,史书工笔便是记录儿臣弑君夺位又如何,不过是些身后浮名,做事无愧于心,任凭后世评说便是。”
“你既是苟延残喘,如今又怎能这般健康站在朕面前,你以为朕会信?”明承帝说道。
“是林肃治好,儿臣也曾以为自己活不长,日子都是掰着手指头过,却不想还有这样境遇。”萧唐拉他手腕,看着手中已经布上皱纹手道,“父皇,儿臣唯感激您事便是您将林肃赐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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