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换衣服,林肃同样侧过头不去看他,虽说他们在现代是夫夫,拜过天地那种,但是未经允许偷看可不是好习惯:“封建王朝未亡时,戏子乃是最登不得台面,你有什把柄捏在别人手中?”
“没有,唱戏是因为想唱。”白璟瑭换上里面那件,然后坐在镜前,取出发套固定着自己头发,“你也觉得戏子登不得台面?”
“不觉得。”林肃回答道。
白璟瑭固定着自己头发手顿,蓦然笑道:“不觉得好好白家少爷不做,自甘堕落?”
“不觉得。”林肃再答,“能够在所有人不认可目光中追求自己喜欢,是件很有勇气事情。”
莹姐开那道暗门引白璟瑭过去,不过是斗折蛇行数步,便已经到处挂满旦角戏服房间。
“东西都给你准备好。”莹姐看着白璟瑭道,“门口也有人守着,没人过来打扰你,今天陆夫人都来,可得好好唱。”
“明白。”白璟瑭说道。
“之前说周次真不能再改改?”莹姐走到门口回头说道,“您这喜欢唱戏,多登台多好。”
“之前说不方便直出来,莹姐您别为难。”白璟瑭说道。
白璟瑭垂下眸,他第次听这样话,戏子确是登不得台面,即使捧再红,登再高,在那些达官显贵眼中,也不过是倚门卖笑人。
可白璟瑭幼时随祖母听戏,看其中讲述故事,总觉得心肠澎湃很,那样小戏台,却容得下那多情感,他喜欢,却也明白这种东西若是放在台面上,整个白家都会遭人议论,所以只能偷偷来。明明只是自己喜欢东西,又从未碍过他人事,为何就有高低贵贱。
从前从无人跟他说过这样话,因为是神明,所以格外懂得人类心思?
“谢谢您。”白璟瑭包好头发,对着镜子开始上妆。
旦角般以肉白色打底,又在眼眉以及眼部位置以下铺满红色,特制油彩涂抹上白皙
“行行行,你是祖宗你说算,快准备吧。”莹姐从暗门那里出去。
亮着灯室内仍然有些晕黄,白璟瑭对着那西洋镜子解着衣扣,在解到第三颗时候手指顿,似乎想起什问道:“你在?”
林肃自然跟进来,他总觉得白璟瑭声音里带着独特韵味,现在看着这满室戏服才算真正知道原因,那是因为唱戏后开嗓,这样开嗓不会让他本身声音变得娘气,毕竟没有哪个配音演员因为反串就变得失去自己本身声音,只是会让他声音多分婉约而温柔,听起来带着独特而又清雅味道。
“在。”林肃说道。
白璟瑭听着声音,背过身去解下长衫:“你就没什想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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